阮非誉笑笑:“叶公子你们初来乍到,却能如此准确地找到地宫,若老朽没猜错,是得有心人指引吧。”
“非常时期,无所选择。”叶浮生眼神凛,“只是,这有什关系?”
“前来接应人被杀,老朽与鸣渊失踪,朝廷定会派人前来追查。”阮非誉给自己续杯茶水,“葬魂宫这次敢做此事,自然是给自己找好退路,其中莫过于……替罪羊。”
叶浮生静静地看着他,眼中无波无澜,说话却带上寒意:“若在下拒,这些事就都会推在百鬼门头上?”
“叶公子此番相助,老朽与劣徒感激不尽,自然没有以怨报德道理。”阮非誉微微笑,“但是葬魂宫与朝廷中人有所勾结,若此番计成,而老朽没能活着回到天京陈述事实,百鬼门就有麻烦。”
在。
等到细针冒出小半截,叶浮生和阮非誉同时出手开始抽针,只见这针头被打造出旋纹,入肉钻骨,抽离时候极容易带出血肉丝来,果然不负“缠绵”之名。
等到最后根针也抽离,陆鸣渊肩背几乎已经不见好肉,叶浮生取药给他敷上,又往他嘴里塞颗补气血药丸,伸手抹把头上汗。
忙活这会儿,他倒是冷静下来,给阮非誉倒杯茶,问道:“此地不宜久留。受人之托,要带这丫头回家,不知道先生有何打算?”
闻言,秦兰裳身子抖,目光从陆鸣渊身上移开,落在阮非誉脸上,气度平和老者正端起杯热茶,道:“自然是回京复职。”
果然是只牙尖嘴利老狐狸。
叶浮生早知道跟阮非誉打交道不容易,因为这老家伙全身都是心眼儿,总
秦兰裳惊惊,脱口而出道:“天高路远,你个老头子带个半残要怎走?”
“丫头,对老先生不得无礼。”叶浮生淡淡地斥句,他语气并不严厉,但秦兰裳也不知道是之前坑他把所以心虚,还是刚才被吓次现在有些怕,并不敢忤逆他,扁扁嘴,安静如只窝着鸡崽子。
叶浮生满意这颗雌性刺儿头终于消停,给她倒杯水,看向阮非誉道:“丫头话糙,但也不无道理。眼下不知道多少牛鬼蛇神埋伏在回京路上,只等先生前去,不如先联系三昧书院和朝廷,再做打算吧?”
“在这个节骨眼上,来人越多,老朽越不能安心。”阮非誉摇摇头,手指摩挲着茶杯,“至于安全……若是叶公子和百鬼门都不能保老朽这条命,那就真是天要亡。”
叶浮生摆摆手:“在下自知力不能及,不敢受先生重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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