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刀拿出十分力气,他几乎都可以看到老贼人头滚落血泊样子,脸上太过兴奋,嘴角已经露出笑来。
可那笑容还没拉开,已经僵硬在嘴角。
只枯瘦手掌不知何时已经到他腹部,来得太快,仿佛闪电划破夜空,惊雷奔过苍穹。
谁都没有反应过来,包括叶浮生。
这掌轻如飘絮,柔若无骨,仿佛朵轻飘飘流云荡过身躯,丝毫不觉着力,连严鹏衣衫都没有被拂动半分。
道:“听你这样说,似乎应该现在就把你们起杀,免除后顾之忧。”
“最好如此,否则为保全家人,回去之后定会连根带须地把你们都抓出来,有个算个,大家起死。”
叶浮生语气淡淡,倚在他肩头秦兰裳却觉悚然惊,不晓得他这句话到底是玩笑,还是真驷马难追。
“阮老贼身边人,果然没个好相与。”瘦小男子啐口唾沫,提出把厚背刀,“那就让你死个明白,名严鹏,是前任兵部尚书严宏之子,十二年前阮老贼为清除异己害父流放至死,此仇不报,誓不为人!”
他说得极快,老人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,沉默片刻,道:“罢,那边送你们明明白白地上路……老朽张泽,是秦公副将,当年阮老贼诬陷致秦家满门抄斩,麾下将士牵连无数,侥幸不死,必要讨个公道。”
然而股刚烈至极内力却透过这掌涌入肺腑,在体内肆虐爆开,仿佛要把寸寸经脉都绞得粉碎!
有血,从他口中溢出,滴落在那只枯瘦手上。
血温度似乎太烫,阮非誉收回手,淡淡说道:“当年严宏为己私利勾结反王,老朽奉命查办,定他满门抄斩。你拿此事怪,无知也好,偏信也罢,总归是罪人余孽苟活至今,取你性命当无怨无尤。”
时间满座皆惊,严鹏目龇剧裂,想要说什,可是张嘴刹那,只有鲜血争先恐后地涌出。
血泊里,小块
桩桩件件地说起来,陆鸣渊脸色顷刻便白,他看着自己老师,却见阮非誉依然安之若素,目光投向秀儿,问道:“那这位姑娘又是哪家之后?”
秀儿颤声道:“、母为御史徐从夏之女,后因秦案牵连被充为营妓,生、生下。”
阮非誉自嘲道:“倒还都是债主,讨命不冤。”
“既然不冤,就下去认罪吧!”严鹏说罢,已走到阮非誉身旁,手中厚背刀高举,向着阮非誉当头砍下!
他双目赤红,额头因为太过激动而已经见汗,握刀手也汗涔涔,但依然握得很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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