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鸣渊见状,想也不想地以身去挡,就在这时,枯瘦手臂从他腋下探出,阮非誉这手依然迅疾如雷,准确地捏住张泽咽喉。
见此,张泽不怒反喜,前伸左手快速收回,狠狠抓在阮非誉手臂上,这抓撕破衣袖,在枯瘦苍白小臂上留下四道血痕!
下刻,腰部传来剧痛,仿佛绷紧弦从中断裂,下半身陡然失气力,叶浮生手揪住张泽衣领把他向后拉开。干瘦老人匍匐在地,爬也爬不起来,边吐血,边死死看着阮非誉,狂笑道:“断魂草!哈哈,断魂草!阮老贼陪起死!够!够!”
断魂草是生长在北疆种毒草,并不常见,却见血封喉。闻言,陆鸣渊脸色惨白,秦兰裳被这变故惊住,不知道究竟该喜该忧,叶浮生皱皱眉,把扯下腰间小银壶走向阮非誉,不晓得沧
出,却在间不容发之际击向张泽身上数个大穴。
无奈之下,张泽撤刀回防,花生米打在刀刃上,竟有铿锵之声。然而陆鸣渊终究伤势未愈,附于其上内劲差些,三招之后就被荡开,刀锋捉隙而来,直指阮非誉面门!
刀尖离眼珠只差方寸,可是张泽不能再进步。
叶浮生已经到他身旁。
前刻叶浮生还在阮非誉身旁站着,眨眼不到就移步在张泽身边,手控住他肩膀,手捏住他持刀手腕,看似轻飘,稳如磐石。
张泽行军多年,身气力非常人可比,哪怕年老也不见体衰,然而此刻被他拿捏住肩腕,竟然分毫都动弹不得,哪怕仇人就在眼前,却不能再有寸进。
“虽说冤有头债有主,但是眼下非常时刻,只能对不住。”叶浮生叹口气,变抓为拍,荡开他逼命刀,同时控住对方肩膀左手往下滑,擒住右肘顺势捏,“咔嚓”声,便拧脱臼。
短刀落在地上,张泽疼得冷汗涔涔,叶浮生见此便松手,无意伤他性命,然而老者血丝密布双目在他们身上飞快扫过,竟是用力将牙咬,苍白脸上骤然涌出血色,喉咙里发出声困兽犹斗般嘶吼,竟是管也不管叶浮生,猛然扑向阮非誉。
叶浮生见得他嘴角道鲜血流下,想必是牙齿里藏某种秘药,咬破服下就会发狂。念及此,他顺手把秦兰裳往旁推,搓掌成刀直斩张泽腰部——这下若打实,就算不死,下半辈子也只能瘫。
掌刀切上腰间刹那,张泽手已经到阮非誉面前,这才发现他指甲缝里黑泥竟然不是农忙污垢,而是泛着黯淡绿色,恐怕是混毒药,倘被抓破皮肤,下场绝不会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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