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浮生抿抿嘴,他从来都不知道师长往事这样猝不及防地砸下来,虽没有晕头转向,也是满头雾水,难得显出几分无措:“、并没听师父提起过与
这是他生忘不罪过。
“你果然是惊鸿脉。”
沈无端声音从门口传来,他抬脚进门,看着跪在地上叶浮生,神色淡淡,不见喜怒。
他坐在那个空位,从黄衣女子手中拿走茶壶,为每个杯子都倒上八分满冷茶,这才对叶浮生道:“男子汉大丈夫,站起来说话吧。”
叶浮生起身,勉强压制住胸中翻滚情绪,声音还有些嘶哑:“沈前辈,与师父有故?”
左侧女子则大大咧咧地盘膝而坐,她穿是绛红色衣裙,头发只用桃花簪束成马尾,露出光洁额头和颈项,只手托腮看着旁边男子,侧过半张脸并不十分明艳,但眉目可见清秀大气。
怎可能?
怎可能!
叶浮生看到她侧脸,脚下软没能站稳,结结实实地跪在地上,可他没急着起身,反而膝行到桌旁,对这男女死死看半晌,才终于发现这都不是活人,而是被能工巧匠精心制成人偶,连头发丝和指甲都做到细致如真,只是没有活人气息罢。
大惊大喜,大起大落,叶浮生忽然俯身重重磕三个响头。
“跟你师父是不打不相识好兄弟,嘿,她要是还在,听这话准得揍。”沈无端笑笑,“至于端清,他是这拂雪院原本主人,可惜三十年前在此散会后,就再也不曾相聚,此地也空置整整三十年。”
叶浮生怔:“为什?”
“端清说有麻烦缠身,而百鬼门不方便插手;顾欺芳又道自己捡个小徒弟,以后要忙着带孩子没空理。”沈无端抬眼看他,“听说那孩子跟她姓,叫顾潇,是你吧。”
叶浮生手抖抖,低声道:“是。”
沈无端喝口茶:“挺好,当年他俩都说怕带坏孩子,不肯带过来给瞧瞧,今天可算是见着。”
“师父、师娘!”
额头磕破皮,他却长久不敢起身,直都吊儿郎当、天塌下来也当被子盖男人,在这刻泪流满面,泣不成声。
他今年已经将过而立,十三年光阴如大江东去,把个轻狂少年岁月偷换成如今只剩外表从容有余,但还有很多东西,是他永远不能忘却。
顾潇永远记得自己幼时倚靠着并不宽阔背脊,记得那轻淡严肃劝言。
叶浮生也记得十三年前热血顺着刀柄流到手上滚烫,记得清瘦道长抬头看来时,满目悲恸与不可置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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