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武林大会声势浩大,几乎把中原白道数得上头脸门派都煽动起来,约莫有上千名武林人士向无相寺赶去。于情来说,武林白道多年来群龙无首,好不容易抓住共襄盛举机会,又有贼子人头做红彩,如此情况确无可厚非;于理而言,在众人都为武林大会踌躇满志时,偏偏摩擦龃龉越演越烈,不少门派为些许名利之争竟然在明里暗里动起兵戈,这可就有点问题。
“赵擎是葬魂宫护法,又曾经犯下黄山派血案,众人群情激奋无可厚非,但是……”叶浮生眯眯眼,“首先黄山派血案过去已久,谁还会为此耿耿于怀、义愤填膺?”
时过境迁,当年受害者也已不存,天底下哪有那多正义凛然之辈肯为这桩多年血案劳心劳力?然而这路走来,数次于茶摊驿馆听到江湖人士谈话,每有人提起赵擎,必红光满面地细数罪状,恨不能立刻砍下他脑袋,踩着这滩血站在那虚悬已久盟主之位上。
赵擎原本只是个祭旗扬威彩头,现在却成众人发泄野望噱头。
打着为民除害、替天行道名义,实际上有多少人目光越过他,直直看
谢离这番识时务装睡只眯小会儿,就被阵嘈杂惊得睁开眼。
那声音是从楼下传来,叶浮生与玄素止住谈话,前者走到窗口往下看,只见刚才还平乐街道已生变故,两伙江湖势力不知因何产生冲突,竟然当街大打出手。
叶浮生目光快速在双方身上扫过,方是天剑门弟子,方则是四海帮徒众。这两者都是武林里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中等势力,只不过前者向来行事高调,后者又在俗务里摸爬滚打,虽同属武林正派,却很有些“道不同不相为谋”味道。
然而不管私下多少龃龉,于这个节骨眼上在伽蓝城大打出手,还当着这多人面,实在是没脑到极点,无论输赢都让旁人看笑话。
谢离扒着窗框探出半个小脑袋,看到下面乱成锅粥街道,忍不住也皱起眉:“他们为什要打?”
叶浮生手按在他头上,嘴角翘:“要吃饱撑得慌,要就是脑子里水灌多,都听不进人话。”
谢离从这句话里听出满满嘲讽,总觉得叶浮生口气有些古怪。
他年纪小不懂弯弯绕绕,玄素虽然初涉尘世,到底还是个心思聪慧男子,闻言心里转转,道:“你是说……被人挑唆?”
叶浮生笑笑:“这路走来,像这样动辄斗殴门派势力,们起码见十几次。”
玄素面色沉凝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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