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入囚室有半是门派中人,半是武僧,打头正是恒明、恒远。见到地上尸体,恒明痛呼声“师叔祖”,神情悲愤,看向叶浮生和玄素眼睛几乎充血。
恒远也面露悲恸之色,手指拨动佛珠,嘴里喃喃“阿弥陀佛”,外面不晓得谁发现赵擎尸体,大喊道:“赵擎死?谁干!”
喧哗声时间更加嘈杂,玄素觉得有些刺耳,总感到这些人比起魔头伏诛快意,更多还是种难言嫉愤不甘心。
恒远看着他们,道:“玄素少宫主,叶施主,二位深夜擅闯浮屠塔,又杀赵擎和寺中人,不该给个说法吗?”
叶浮生没睁眼,玄素接口:“擅闯浮屠塔事出有因,杀赵擎情非得已,至于这几位大师却非二人所为。不问因先定罪,恒远师兄不觉得有失冒进吗?”
捻香灰,目光冷沉:“在这里。”
浮屠塔里关押重犯,两位老僧肩负大任,自然丝毫不敢松懈,塔内其他僧人也要万分注意,除出入人员,连水粮都要谨慎检查,要在其中混毒谈何容易?
除非是有塔内僧人,把毒药融入香里,借着供佛和洒扫机会换香烛,点燃毒物,于挥发中悄然施毒,等发现时就已经晚。
两位老僧生卓于武道,最后却因鬼蜮伎俩深陷危局,死于有心人偷袭。
叶浮生眯起眼:“要劫走赵擎,自然不能走漏风声。刚刚敲钟者,恐怕是这塔中最后活口,但如果是你,会留下活口吗?”
恒明怒道:“塔下两位师弟身上都有太上宫武学留痕,敢道不是你们下毒手?两位师叔祖身上都是刀伤逼命,难道不是你们拔刀?”
玄素听他未经细思便通指责乱扣罪名,眉头狠狠拧起来,又见恒远面色悲痛似哽咽难言,晓得此人是要借冲动恒明把今晚事都推在自己和叶浮生身上,到时候千夫所指、有口难言。
他偷眼去看叶浮生,后者闭着眼,眉睫
贼喊捉贼,不外如是。
玄素联想起那传话之人,心中寒:“他们是故意要把诱过来做替罪羊!”
叶浮生伸手摸摸下巴,眉头又皱起来,没说话。
玄素也不打扰他,实际上自己也是满心乱麻,会儿看着面前尸体,会儿又想起赵擎,可惜他有这多疑问,现在却没人能解答。
两人就在这里席地而坐,直到脚步声伴随喧哗由远及近,大门被轰然推开,二十来个人鱼贯而入,把囚室挤得满满当当,玄素放眼望去,外面长廊也挤满人,什门派都有,分别把守住各个门窗,生怕他们插翅膀飞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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