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你不能保护
辈子，师父。”慕燕安委屈道，“师父，你和不样，你高洁出尘，天下敌友皆敬你三分，哪怕有朝日你无所有，也还是你。可呢？没
你，没有实力，就什
都不是。你早晚有天会离开，而不想在那之后过回以前任人欺凌
日子。”
“你现在离开赫连家，废千劫功，定会保你生平安无事，就算死，你也不会沦落到那步田地。”慕清商凝视着慕燕安眼睛，《千劫功》是邪门功夫，嗜血疯狂，伤人伤己，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，赫连家是在利用你威慑葬魂宫，是让你给赫连麒做踏脚石！如今对你多好，他日十倍讨回！你这样意孤行地练下去，不是与天下为敌，就是死于走火入魔。这样下场，你想经历吗？”
慕燕安眨眨眼睛，心口血红花纹在烛光下越发妖冶，仿佛鲜血在经脉间汨汨流动，他道：“不试试，怎知道呢？”
慕清商气道：“就算你成，可是踩着无辜人尸骨苟活下来性命，你能安稳吗？”
“死不是，怕什？”慕燕安摸摸自己脸，“既然这多
他骨头，面沉如水地往旁边小门走过去。
这里是赫连家练功房，因为慕燕安两年前选择修炼千劫功，所以他练功地方就设立在刑牢上面，每当杀性上来亦或练武需要，就可随意下牢去挑几个人出来。
慕清商抓着他手走过那曲折如肠暗道，腐朽腥臭气味越来越浓，昏暗烛光映出墙壁上斑驳血迹和抓痕，好像底下关不是人，而是些垂死挣扎畜牲。
推开眼前玄铁门，就能看到后面牢房，慕清商抬手打算捏碎铜锁，被慕燕安挡住。
“别看，师父。”慕燕安道，“你都猜到，还看什？堆腌臜玩意儿，碍眼。”
“……把这些人都放，跟回中都。”慕清商说着用力去扯那铜锁，被慕燕安指点上，手臂便是麻，玄铁门被失去控制内力震响，里面隐隐传来咒骂。
“说，这些东西不值得脏师父眼，你别看。”慕燕安挡在玄铁门前，“你要进去，就得踩过尸体，不然不会让你看那些人眼。”
“……慕燕安！”慕清商心中悲恸愤怒阵阵上涌，翻搅成口择人而噬旋涡，眼前阵阵发黑，“你为什要练《千劫功》？”
“因为不够强。”慕燕安认真地看着他，“谁要捏死，都比捏死蝼蚁难不多少。不想死，就得让别人去死，然后踩着他们活下来。”
“为师会保护你，谁敢动你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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