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没有人可以救他。
陆星哲从小在孤儿院长大,是个没爹没妈野孩子,朋友也不见得有几个,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狗仔这个职业太令人生厌缘故,被车撞也很难让人觉得他可怜,只能想到活该二字。
起码席年就是这想。
他目光透过车窗玻璃,最后定格在陆星哲左腿上,对方膝盖那里有片干涸暗色,是血凝固痕迹。
这个时间已经接近凌晨,附近不会再有车辆经过。
,数不清摔多少次。
席年坐在车里,直没有动,他或许是想看看陆星哲怎回去,又或许是想瞧瞧对方笑话,有好几次系统都以为他会下车去帮忙,但席年却只是调整下坐姿,然后继续观察着对方情况。
他像是个观众,以挡风玻璃为屏,自在平淡看戏,而陆星哲则是电视里人。
大城市夜晚很少见到星星,只有惨淡月亮,陆星哲出身冷汗,风吹,露在外面皮肤都浸着寒意。他断断续续走段路,最后终于支撑不住,白着脸跌坐在地上。
这次他没能爬起来。
席年略微动动,就在系统以为他又是因为坐麻而调整坐姿时,男子却从隔层抽出个黑色口罩戴上,然后打开车门下车,径直朝着陆星哲走过去。
作者有话要说:
席年:擅长开水烫头。
系统君:擅长电流攻击。
席年:……
身上都是灰,裤腿沾血,模样狼狈。
陆星哲以前对席年说过,他被车撞时候,不怎疼,所以先去找雇主把手中拍到照片卖个高价,这才去医院,不过已经错过最佳治疗时间。
“倒霉呗,就瘸。”陆星哲对此笔带过。
但很明显,他撒谎。
他不是不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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