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绥没注意到这切,听不见阿诺回答,皱眉又问遍:“谁把你打成这个样……”
话未说完,阿诺忽然言不发抱住他,气息带着浅淡凉意,像是暖春三月,人人都温煦和暖,唯他带着身风雪,突兀而又另类。
楚绥懵瞬,正准备说些什,却听阿诺低声问道:“您在担心吗……”
楚绥没听清:“嗯?”
阿诺又问遍,余息喷洒在楚绥耳畔,激起阵带着温度痒意,清冷声音此时低低沉沉,带着些许蛊惑,带着些许渴求:“您是在担心吗?”
和棉签递过去:“阁下,敷在伤口上就行。”
楚绥从来没觉得脱衣服也是这难件事,他接过药瓶,然后对阿诺道:“疼就说话。”
虽然他觉得对方就算疼也不会吭声。
阿诺静静趴在他腿上,隔着层薄薄布料,也依旧能感受到楚绥身上透过来温度,闻言微不可察点点头,然后指尖微动,在底下不着痕迹攥住楚绥衣角。
窗外阳光从半遮窗帘透进来,缓缓倾洒在身上,连带着发梢也落层金光,阿诺闭眼,直无所求心忽然泛起些许细微涟漪,没由来期望着什,连他自己也说不清。
好歹起生活那多年,不可能没感情,楚绥竭力忽略心中那丝微妙奇异感,眉梢微不可察挑下:“担心又怎样?”
阿诺将脸埋在他颈间,紧紧抱着楚绥,却又怕勒痛他,闻言睨着他近在咫尺喉结,低声认真道:“如果是真,那会很高兴很高兴……”
阿诺与别军雌不大样,相比于后者脾气,bao躁,他有着份很特殊温润清冷,似乎什事都不能激起心中波澜,以至于楚绥很少看见他失态时候。
楚绥垂眼,依稀产生错觉,感觉只遍体鳞伤猫咪小心翼翼抱住自己,蓝色眼睛又大又亮,给它块小鱼
明明这个世界曾令他厌恶至极……
楚绥怕弄疼他,上药动作也是断断续续,阿诺精瘦修长身躯静静伏在他腿间,像是丛林中迅疾如风猎豹,此时却收敛所有爪牙,甘愿在他腿边伪装成只无害猫咪。
等给阿诺伤口上完药,楚绥手中药瓶也空大半,他垂眸看向阿诺,准备开始秋后算账,语气勉强维持平静:“说,谁把你打成这样?”
他习惯性将袖子挽到手肘,带着大哥给小弟出头般气势。
阿诺坐直身体,不带情绪看军医眼,后者立刻心领神会,不动声色退出去,顺便把门也给带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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