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错罪责都是你为自己选择而要承担后果,态度不能改变你已经做下事实,那就没有任何意义。”净思面无表情地道,“常念已经见过你,此剑便可以交还。”
她袍袖微动,把冷白细剑滑落手中,正是当日暮残声为求援送出骨剑,可惜他直到九死生也未能等来净思援手,只有险些湮灭整个昙谷落星阵。
饮雪乃是暮残声以骨剑入戟才得大成,他曾尝试召回骨剑始终不得回应,只当是被净思扣下,现在才知对方是料想到他会见到常念,三宝师同修多年,常念又最善于观察气息,难保不会被他发现端倪。
暮残声沉默地接过骨剑,那东西到他手里就微微颤动,如冬眠苏醒蛇样“呲溜”没入他体内,背后顿时传来股冰冷刺骨锋锐灵力,在脸上红纹闪动之后,转瞬又隐没下去。
他轻声道:“师尊需要弟子接下来做什?”
气压得他格外难受,直到抓住他那只手陡然松开,周遭土层无声分开,形成个三丈见方空间,隔绝所有来自外界窥视。
白光微动,将这个地下空间照得亮亮堂堂,暮残声心有所感地转身,看到尘不染白衣女子从泥土中走出,正是净思。
在坤德殿上,她不曾给予他多分目光,现在四下无人,她注视暮残声眼中依旧没有丝毫柔和,冷硬胜过天下所有寒铁顽石。
正如净思要求他不可将两人师徒关系宣告出去,暮残声也从小就觉得她待自己不像师父,更似个锻造工具匠人,无论眼神还是态度里都透着严苛和考量,就是没有师徒应有温情。
她对暮残声冷冷道:“过来。”
净思看他眼,目光渐沉:“你怎看这次魔修滥杀之事?”
暮残声毫不犹豫地道:“借刀杀人、声东击西,此法并不高明,却是针对重玄宫阳谋。”
他向来是机敏,净思目光微敛,此时恰逢常念与静观都在天净沙为道衍神君护法,炼化三毒恶灵不容有失,而她虽镇守重玄宫内,却要留大半心力给遗魂殿里琴遗音,倘若有人此时袭山,纵使早有预
暮残声上前步,低头行礼:“弟子拜见师尊。”
在白光映照下,他脸上那道红纹实在浓艳刺目,净思伸出手,暮残声本能地避避,她便将手收回去,沉声道:“你在怨。”
暮残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,只道:“弟子罪有应得。”
“认罪不认错,贯是你脾性。”净思看着他,“五百年,仍不知悔改。”
暮残声反问:“倘若弟子屈膝认错,师尊就会满意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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