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颤抖
司星移摇头：“幽瞑，天下皆知你是当世机关道主，精通千机法与灵傀术，若是你都做不到，还有……”
“还有你！你能做到！”幽瞑打断
他
话，茶杯在掌下碎如齑粉，“南华，你才是天下第
灵傀师，是灵傀道术始祖，能真正做到化腐朽为神奇……你可以拒绝
，却不能这样敷衍！”
司星移微微怔，他看着幽瞑隐忍愤怒脸庞，没有错过对方眼里闪即逝伤痛。
“……真是，好久没听过这个名字。”
半晌，他揉揉额角，用种温柔却不容拒绝语气道：“可是幽瞑，你说这个人已经死。”
与司天阁常有合作，双方阁主除必要大殿议事，其他时候几乎都没有见过面，让幽瞑觉得不只是自己在刻意规避，司星移也是不想与他单独相见。
五百年时间，他们从无话不说亲密，到字嫌多疏远。
“你似乎遇到什
麻烦。”司星移伸手拿起桌上茶壶，倒杯推给他，“千结竹沥水，有益无害。”
幽瞑在他对面坐下来，喝口清甜竹沥，仍是沉默不语，司星移无奈地笑：“这多年，你还是孩子脾气，还需要哄哄才肯说吗？”
幽瞑抬起头，看着他温柔到近似宠溺笑容，恍惚间回到很多年前，可是对方脸上刺目白布落进眼底，又把他推回现实。
饶是幽瞑心里对他回答早有预想，在这刻也觉得魂灵发颤，险些跌坐回去。
“幽瞑，你若是要请观星，哪怕废掉剩下这只眼，也会为你看个清清楚楚。”司星移叹口气，“至于其他，恕有心无力。”
“……”幽瞑放在膝上双手发出声轻响，他不自觉捏断自己手骨。
司星移劝道：“生死本为定数，北斗早改归入黄泉，你强留他这多年，是时候放他……”
“你当年放过吗？”幽瞑抬起头，猛地掀翻桌子站起来。
“……想请你，救个人。”他终于开口说出来意。
“救人？”司星移奇道，“司天阁擅长是观星和推演，你若要救谁，也该去找凤少主才是。”
“没用……”幽瞑哑声道，“哪怕凤云歌在世，也没有任何医术能救得他，只有你才可以……”
司星移嘴角笑容慢慢回落，言不发。
“北斗他……肉身早已消亡，全靠灵傀术存留至今，可是他现在受到凶魂侵蚀，不能再用寻常傀儡作为他躯体。”幽瞑握紧双手，“他需要具真正拥有生命活力傀儡之身，而灵傀造诣做不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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