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飞虹忽地反问:“你有徒弟吗?”
暮残声怔,下意识地摇头后,心里有块地方蓦地如针刺般疼下。
“幸好,以你这般性子若是有徒弟,怕是要将其捧在手心,半分危险磨砺不教经受,养得安稳体面、天真无知。”御飞虹毫不客气地讥讽他,“可是这样小家伙就像暖房里朵花儿,赏玩时美不胜收,旦经风雨就只能零落成泥,最好归宿也不过找棵大树借荫,做个不谙人事娇宠。”
暮残声心头震,他自幼被净思教养严苛无比,作她锤下铁、炉中剑,生死祸福间踏无数来回只为磨砺锋芒,因此除却养成不肯求人死倔性子外,还对未曾得到过温柔抱有妄想。
他厚待亲友因缘,也确想过若是有朝日自己收徒儿,必定要将其好好保护,不教受半点委屈难过,现在却被御飞虹点出这是大错特错。
剩下先前拔毒时留下伤口。
叶惊弦重新为她包好腿,拎起药箱知趣地离开,将空间留给他们俩。
“……你不该来。”没外人,御飞虹总算能把这句话说出口。
暮残声不置可否,在灵符燃起那刻,他就知道御飞虹已明白自己尚在人世,倘若她有心向重玄宫示好,完全可以将消息告之重玄宫,然后在此设下埋伏,等他自投罗网。
以白虎法印作为筹码,重玄宫绝不吝于给与她助力。
“弟弟飞云,就是被父皇母后直娇宠着长大,现在成天子帝王,不仅被周桢把持朝政,连皇后都可倚仗母族给他没脸,些官宦世家宁可给勋贵溜须拍马,也不去他面前献殷勤。”御飞虹冷冷地笑,“不是他昏庸无能,这身文武典术恐怕还不及他所学半,只因他从未将这些学以致用,幼时受庇于
“你没有这样做。”暮残声嘴角微扬,“说明那张符,并未送错人。”
“只是……不愿傲笙日后因此恨。”御飞虹看着他,“这十年来,他穷尽心力还想着为你翻案,让你得以光明正大地回到玄门。”、
暮残声喉头微哽,他这生交际不少,却多缘分寡淡,尤其在十年前重玄大乱后,萧傲笙始终不曾动摇信任与维护真正令他触动,他真心认这个兄长,也就万分不怨他被卷入浑水中。
“劝过他,没用,真个死心眼子。”御飞虹笑声,“既然如此,与其让他浑然不知地跌跌撞撞,你不如把其中内情都告诉他。”
“他……只希望他好好。”暮残声扯扯嘴角,“至于其他,算计人当有亲自报复,诸般麻烦也都来找便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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