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残声不知不觉间已将被角攥得死紧：“那
……
师尊呢？”
琴遗音忽然沉默
，屋里变得
片死寂，只能听到暮残声越来越快
心跳声。
半晌，就在暮残声快沉不住气时候，琴遗音才道：“大地位于天道之下，承载人道繁衍生息，净思身上神性与人性各占半，她是天道与人道之间桥梁，也是根平衡轴，若有哪方失控，她就要负责拨乱反正，故而三宝师中以她最为清醒，也最为难做。”
暮残声垂下眼：“难做……”
“地法师有平衡天人职责，这点她曾经做得很好，可是当道衍出现之后，平衡就已经被打破。”琴遗音凝视着他眼睛，“若说这世上有
望着他，“常念作为天法师，生有‘代天巡时’使命，奉行神道，遵循天意，乃是三宝师里神性最强者，其所受桎梏也最多。”
暮残声回想下十年前在问道台与常念那场对话，至今心有余悸，终于给琴遗音个眼神，示意他继续。
“常念意识与天道相连，独属于他自身本性会被天道意识逐渐消磨同化，直至丧失全部感情和自，渡过生、杀、情、死四劫，成为真正超脱世外天法师。”顿顿，琴遗音道，“十年前那场北极之乱，是窥出他死劫将至，跟非天尊设局，想要趁机杀掉常念，没想到他借此以‘星宫入命’之法渡过劫数，本虽死，却与命星融合，反而更进步。”
暮残声言简意赅地总结：“你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。”
琴遗音瞪他眼，又无法反驳，道：“不过，旦星宫入命，常念与天道意识融合更深，从此若无天崩之劫，天法师不可离开问道台，他虽然登顶巅峰，却也自困囹圄。”
暮残声眯眯眼睛，按照这个思路推下去：“自古天道常在，大地永存，而人道却有盛衰枯荣。常念突破境界，又有道衍神君坐镇神道，天威势必更加强大，人法师静观又该如何？”
“自然是此长彼消。”琴遗音眼中掠过丝笑意，“人族若要大兴，无论神魔皆是阻碍，必得制天命而用之（注）。如此来，你可明白中天役背后真相？”
暮残声自是明白。
正如净思锤锻自己作为指向天命利刃，御飞虹亦是静观选择尖刀，要想改变神道至上三界大局，人族大兴势在必行，静观会不惜手段代价，他不止要御飞虹成为中天帝王，还会将她推进统人族惊涛骇浪里，要沉船入海，还要扬帆远行，没有第三条路可走。
哪怕是他跟琴遗音做下交易，也不过各取所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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