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希望你永远记得这句话。”姬轻澜转过身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“因为玄冥对伊兰压制,非天尊从未轻放针对你后手,早在千年前你被封入雷池,他就对青龙法印计上心头,但是法印乃玄罗五境灵源所化,魔族虽能夺其助力,却无法发挥出法印全部力量,如此来形同鸡肋,他是不肯就此甘心。”
暮残声双眸微冷:“你是说,他在千年前就准备要对付凤氏?”
“没错。不过,那个时候五境封魔大阵落定不久,人界与地界几近隔绝,没有吞邪渊传入业力和秽气,如断群魔生路,非天尊首要职责是重整归墟,将优昙尊与罗迦尊留下势力陆续收服,并设法维系魔族存活发展……等到诸事落定,已近千年光阴。”姬轻澜低头看着脚下泥土,“吞邪渊不开,魔族不能轻易往返于两界,于是他借助轮回密道,将自己元神分裂。”
暮残声倒吸口冷气。
分裂元神,无
遗音微笑着将人面花揉碎在掌心,“祂若不死,将不存,这是理所应当选择。非天尊要是取代神明成为三界共主,让魔族行于光明之下,而只要道衍身死道消,拿回真心成就完整,二者并不冲突。”
姬轻澜死死盯着他:“你现在也这样想吗?”
“现在……”琴遗音拖长语调,就在姬轻澜脸色煞白时候,他将目光投向暮残声,“改主意。”
千年盟约,非天尊几乎把所有容忍和好脾气都给琴遗音,是因为他知道琴遗音生而无心,有着不可填补先天缺陷,看似贪婪乖戾,实则万事不计,根本不在乎大权谁掌,只要他能顺琴遗音意,就能安抚这个绝世凶器。
琴遗音确是不计较这些,否则他也不会为计划而在雷池下安之若素地待上千年,可当他因暮残声而情生意动,就会去索求更多,注定与非天尊产生摩擦,由此发现非天尊温柔表象下潜藏陷阱,自然衍生出争夺之欲。
接收到他目光,暮残声回过神来,伸手拍拍姬轻澜肩膀,道:“相信他。”
姬轻澜没有回头,他执拗地看着琴遗音:“你向来反复无常,不信你。”
“你想法对来说毫无意义。”琴遗音拍掉掌心碎屑,越过他揽住暮残声肩膀,“有大狐狸就够。”
暮残声这次没推他,只将姬轻澜刚才话暗自咀嚼,越咂摸越觉不对劲,那种溢于言表恶意犹带憎恨,可是按理来说,琴遗音应当从未做过能让姬轻澜恨之入骨事情。
下意识地,他想起那些荒诞却真实怪梦,目光渐渐暗沉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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