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宝师是与远古诸神同时代诞生高等存在,却与神明不同,他们承天地人三元而生,比神明更接近法则,可在那个时候诸神分割三界,三宝师灵源也被祂们压制,直到诸神陨落才逐渐化形。
按理来说,三宝师与神明关系颇为微妙,既然神明注定消亡
神君不会踏足潜龙岛,你也在被祂追杀后避入此地,这里究竟跟你们有什联系?道衍神君与优昙尊又有何因果,是否与潜龙岛有关?”暮残声眯起眼,“你要对付道衍神君,而想保护你,至少你要让知道这些。”
“……因为创神之局。”
就当暮残声以为自己不会得到回答时候,琴遗音终于开口。
暮残声下意识地复述:“创神之局?”
他不是第次听到这四个字,先前在千叶牢里非天尊也曾提过,仅仅三言两语就牵扯出“人非神裔”和“藏经阁顶楼禁书”两大秘辛,只是那时候琴遗音打断对话,不允此事深谈。
“你既然是天命杀星,就该知道当年诸神陨落不仅是为虚余证道,更因神族气数已尽,天地即将迈入新阶,属于旧时代神明都必须湮灭,此为天意,不可逆转。”寒意从体内直往外冒,琴遗音紧靠着他跪坐下来,“然而天道不会赶尽杀绝,四十九位古神归天化元,还有位能活下来……作为替天行道杀神,虚余当得这线生机,可道衍善于卜算,提前窥破天机,与承载人界万象玄蜗做交易,替它托起负重使其解脱,将自身与玄罗紧密相连,是故虚余不能杀他,只能拿自己性命填空缺。”
暮残声想起自己在问道台看到那幕,摇头道:“生死成败,确是虚余输他筹。”
“道衍钻天道空子,可法则素不留情,祂虽然活过杀劫,却也不能干涉新世界秩序生成运转,再加上虚余把自己剑化为北极之巅,使问道台得以落成,道衍受此禁锢,被迫陷入沉眠。”琴遗音眼神有些空茫,“诸神时代逐渐远去,成为五境四族口中虚无缥缈传说,由此过很多年,除三宝师,谁也不再相信神明存在,道衍意识将在漫长沉眠中逐渐消亡,直到与万象蜗同化,变成玄罗人界壁障。”
暮残声听到这里,冒出个念头:“天法师奉神尊天,所以……他唤醒道衍?”
“准确地说,他是为自己所选择未来而唤醒道衍。”琴遗音收紧五指,他虽然憎恶常念比厌恨道衍更甚,却也知道这是传承于优昙尊极端感情,若以自身而论,常念做法固然残忍无情,可天法师本就不需要顾念这些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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