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妙平不明白:“嗯?什意思?”
谢玉之松开他,自顾自往前走,清冷眼中漾出些许笑意:“不告诉你,你自己猜得什样就是什样吧。”
谢玉之不说,也许其中有更深含义,天家之事最无常,兼得昌国公府手握兵权,难免要牵涉其中,所幸沈妙平好奇心不大,便也没有再问。
之后几日,大辽使团并未急着离去,而是又向皇上敬献牛羊珠宝等物,哄得龙颜大悦,陛下吩咐礼亲王带着他们四处转悠,领略大晋风土人情,沈妙平日日寻街,只要路过春宵楼,必然能看见那堆辽人。
“那群辽人啊,身肉膻味,身上也不爱熏香,粗鲁紧,可把楼里姐妹给愁死,礼亲王也不是什好东西,整日把他们往春宵楼领,全盛京只有们这间青楼不成,对面连云阁,南曲雪月勾栏又不是没有漂亮姑娘!来便来吧,规矩也不守,
谢玉之闻言愣,颇为讶异看他眼,反应过来后笑笑,缓声道:“他与并非母同胞,关系上到底差层,再则他心太大,从小与明争暗斗,就不耐和他说话。”
沈妙平表示理解:“就算是个母亲生都未见得关系有多好,更何况两个肚子里爬出来,只是对于小人,要不招惹,招惹就要打他无还手之力,否则使起阴谋诡计来可有受。”
“你倒是有经验,家中也和样有同父异母兄弟?”
“?”沈妙平指指自己,然后笑嘻嘻道:“爹不疼娘不爱,连自己亲娘都没见过几次,哪来兄弟。”
他自己是真觉得没什凄惨,可落在谢玉之耳朵里就不是滋味,袖袍垂落,在黑夜中悄悄攥住沈妙平手,他低声问道:“你整日都是副笑模样,心中可曾有过难受时候?”
沈妙平想想,然后道:“小时候有吧,但又觉得没什用,谁让难过,欺负回去就是,这样不就开心。”
谢玉之不由得摇头失笑。
他二人也没坐马车,踩着月色慢慢走回去,路上说许多,例如谢玉之十六岁被昌国公逼着上战场时候,前夜曾躲在帐子里害怕偷偷抹眼泪,沈妙平咸鱼似人,小时候最大梦想就是有间自己房子,不用再寄人篱下,林林总总,都是些琐碎事。
快到府邸时候,沈妙平不知想起什,出声问道:“贵妃娘娘怎忽然把岳父大人叫进内殿去,她素来是稳重,莫不是有什急事?”
谢玉之没头没尾道:“召父亲不定是她,或许另有其人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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