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遇掰开他手:“你没醉。”
说完,到底还是把荀川背起来,步步往公园外面走,恍惚间,有什滚烫液体顺着落进他
荀川坐在椅子上,抬头愣愣望着他,双手不自觉攥紧膝盖,严遇看见他脸上巴掌印,眯眯眼:“哟,怎,脸红跟猴屁股似。”
换做平常,荀川会骂回去,更甚者互相过过招也不是不可能,但今天,他忽然不想跟严遇吵,撇撇嘴,偏过头去,带那点委屈:“被人打。”
严遇问:“你怎不还手?”
荀川没说话,过片刻,才看向严遇,双眼黑润润:“你怎知道在这里?”
严遇:“能掐会算。”
什都没说,他身形缓缓下滑,躺在严遇身侧,依旧是没头没尾句话:“记得,你以前对挺好……”
荀川每次见到严遇,都是十分狼狈模样,被小混混找茬,被酒泼,被车撞,数也数不清,他却偏偏不长记性,硬是要往上凑。
忘是因为什,荀川和家里人吵架,直接离家出走,他大半夜顶着个明晃晃巴掌印满街走,抽烟喝酒,十足像个不良少年。
脸上火辣辣疼,八成肿,被严遇看见多丢人,荀川心里是这想,所以只是找个公园坐着,自己慢慢冷静,等困再找家酒店住。
这次他没找严遇。
说完又道:“说你今天怎没骚扰呢,原来躲这儿来。”
荀川闻言想从椅子上起身,结果脚步打晃,整个人直直朝地上栽过去,严遇赶紧伸手把他捞住,岂料荀川戒酒撒泼,拽着他不撒手。
荀川说:“醉。”
严遇不耐推开他:“你没醉。”
荀川重复道:“真醉,你背。”
夜深,树影婆娑,公园静只能听见虫鸣声,路灯是种近乎惨淡白光,远处奇形怪状影子都能被人脑补成骇人模样。
远处抹佝偻身影经过,那人手里好像拖着什重物,袋子在地上不断发出摩擦声响,荀川听头皮发麻,吓酒都醒,最后才发现是个捡垃圾流浪汉。
他松懈下来,靠着椅背,没有丝毫睡意,油然而生种麻木孤独感,翻翻手机,又关上,翻翻手机,再关上。
荀川静静感受着时间流逝,直到路灯不远处忽然多道颀长身影,对方双手插在衣兜里,正慢吞吞往这边走来,离近,荀川才发现来人竟然是严遇,时心里说不上是个什感觉,但……好像和烟花炸裂那种感觉差不多……
在荒芜夜空中,怦然炸裂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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