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遇足足画
荀川歪着头睨着他，
双眼暗不见底，显得有些鬼气森森：“你在门口画
什
？”
严遇坐在床边，吸口烟，然后在烟雾中对荀川勾勾手指，眼皮下垂，带那些不怀好意：“你过来，
告诉你。”
荀川没动，不点头也不摇头，神情淡淡，让人什都看不出来，腿仍下下
晃动，不轻不重敲击着第四层抽屉锁扣，严遇换个姿势坐着，截烟灰落在黑色裤子上，他屈指弹，越弄越脏，只能胡乱拍两下。
荀川抬眼，发现他正盯着自己，嘴角诡异微微上扬：“你看着干什？”
“看你好看呗。”
温热唇带缕说不清道不明血腥味，仍是那两个字：“不疼。”
荀川感受着周遭熟悉气息，脖颈间温热触感蜻蜓点水般闪即逝，仿佛又回到很久以前那个夜晚，心里满满装着个人，再也容不下其他。
荀川被他抱着，听着耳边心跳声，忽然动动唇。微不可察吐出几个字来：“严遇……”
“喜欢你……”
活着喜欢，死喜欢，
严遇说完收回视线，转而去看手机，就在这时，房门忽然被人敲响，荀川停下动作，看过去，带着那些幸灾乐祸意味：“呀，你邻居来。”
严遇轻笑声：“就知道她会来。”
然后扔手机，走过去开门，外面果不其然站着苏晴，她许是这几天劳累过度，眼下有很重黑眼圈，看起来十分憔悴。
严遇个地痞流氓，才不怕她找茬，靠着门框道：“有事？”
苏晴抹把脸，又揉揉不停打架眼皮子，最后幽幽吐出口气，语带恳求道：“朋友，能把你门口阵法擦吗，你吓得客人都不敢来。”
以前喜欢，现在也还是喜欢。
严遇不知是听见还是没听见，呼吸轻缓，并未做出回应。
也许是因为楼上邻居颇不安分，严遇最近都没有出去摆摊算命，反正天也挣不到几块钱，贴车费都不够用，去不去意义不大，相较之下苏晴就隐隐走另个忙碌极端，她整夜整夜不睡觉，到处引魂作法，晚上楼道间就没消停过。
早上，严遇拎着小桶鸡血蹲在门口涂涂画画，中午才完工结束，他叼着根烟，心情颇好把空桶拎回来，让人直觉他没做什好事。
荀川魂体坐在书桌上，双腿有下没下在半空中晃着，脚跟就在第四层抽屉边缘磕来磕去，发出阵阵沉闷声响，严遇看眼，然后收回视线，在厨房把桶洗干净，随手扔进犄角旮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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