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九摔个趔趄,气和他撕打起来:“屁话?说什屁话?!说难道不是事实吗?!都进死牢你还想全须全尾出去不成,三十六道刑具有你受!”
他俩打厉害,萧二哥呵斥几声都没喊住,蒋平安听见动静,用鞭子抽栏杆下,刺耳脆响终于让二人停下来。
蒋平安沉声道:“再闹就让你们也上去试试!”
萧凤梧这辈子是没真吃过大苦,虽然以前在家里没少受家法,但跪祖宗牌位和拔指甲烫火烙分明是两回事,落魄没多久又被秦明月捡回去,照样也是好吃好穿伺候着。
他从前可以笑言生死,无非是没经历过真正惨痛,现如今,心中真正不安起来。
候,半个身子都落在黑暗里,他指尖搭在膝盖上,后知后觉意识到,自己这次可能真得死。
第次离死亡这近。
余晖倾洒进来时候,连带着裹挟挥之不去惆怅落寞,空气中掺杂着死般寂静沉默,尘埃跳动又落下,愈发让人心如死灰。
衙役又拖着个死囚进来,听说这人是山上盗匪,挨知县不少酷刑,十根指头指甲都被拔没,百杀威棒将左腿打得皮肉尽绽筋骨尽断,从地上拖过去时候,甚至能看见些许白色骨茬。
萧凤梧眼见着条暗红血迹在地上形成拖拽路线,终于有那些许属于正常人恐惧,他不怕死,但怕死脏污,死难受,不自觉就从床上下来,隔着栏杆望向还在受刑盗匪。
这次真得死?
要受刑,要砍头?
萧凤梧不知道自己受不受住。
蒋平安往盗匪脸上烙个字,黑糊印,真是难看,他见萧凤梧目不转睛看向这边,脸色寡白死寂,下意识走过去:“萧大夫,你……
过刑地方就在不远处,所有犯人都能看见,是为杀鸡儆猴。
萧凤鸣也终于停缺德嘴,喃喃自语,目光震惊:“死去爹啊,腿都坏成这样,还不止血,再流下去人都死,晚上血腥招着蚁虫爬进伤口去,不是活受罪吗?”
萧六哥脸色发绿:“老七,你闭嘴!还嫌不够吓人是不是?!”
萧老九也跟着远远望眼,发现已经上火烙刑,皮肉烧焦刺啦声听得人心里头发麻,下意识道:“就算熬过去,这腿也得截下来,火烙还容易治些,以儿茶方止血敛疮,生肌定痛,过些日子就好全乎,希望轮到咱们兄弟时候,别伤筋动骨。”
萧六哥和他间房,闻言骨碌从地上起身,照着他屁股就是脚:“你没屁放是不是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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