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凤川在脏污地上也睡得安稳,许是被晨光晃眼,不悦用手挡住脸,嘟囔几句,翻个身继续睡去,鼾声如雷。
萧凤梧看眼,忽然发现自己原来不是萧家最没心没肺个。
到时辰,就有衙差来送饭,蒋平安拎着粥桶挨个发碗,睡着叫不醒就直接饿着,萧凤梧抓着栏杆,接碗时候低声问句:“京城可有什消息传来?”
蒋平安道:“有啊,上次来们这边巡查大官好像参们县太爷本,说是贪污还是旁,马上要换个新来。”
萧凤梧略有些失望,燕城离京城不算远也不算近,就算有消息,也没那快传过来,他又想问问秦明月近况,但斟酌半天,到底张不开口,只能闷声将那碗粥灌进肚子里。
水里打捞出来样,最后狠狠跺脚,仿佛做下某个天大决断般:“取刀和烈酒,替娘娘剖腹取子,从月持刀,切都照说来!”
从月是太医院医术最好医女,闻言面色苍白,却也不敢违抗,民间妇人难产时也有用此法,只是皇后娘娘凤体金贵,谁敢轻易动刀,可如今这个状况,倒不如死马当活马医,也好过全太医院陪葬好。
在景央殿外守门太监只听得里头阵茶盏碎裂声,不知发生什事,皇上似乎十分,bao怒,像是要吃人似,个个都缩着脖子噤若寒蝉,但不知为何,片刻后又静下来,只有伺候生产宫人进进出出,血水盆盆往外端。
这个夜晚似乎格外漫长,守门小太监腿都站麻,可想着皇上就在里头坐着,也不敢换值,只能就那硬熬,无形压力盘踞在心间,令人几欲窒息。
不知过多久,个时辰,或者两个时辰,后半夜正是人最困乏时候,当阵微弱婴孩啼哭声响起时,众人都不由得精神振,齐齐瞪大双眼——
萧凤川不是个老实,自小胆子就大,仗着股子蛮力没少欺负人,他睡正熟,耳边忽然传来阵吱吱喳喳声音,睁开眼看,才发现是只灰皮老鼠,呲溜下就从眼前蹿
皇后娘娘终于生出来?!
这个想法才刚刚冒出心头,里间就又传来阵忙乱惊呼声。
“不好!娘娘血崩!”
天边缕曙光透过厚厚云层,却让人感受不到分毫光明,景央殿上琉璃瓦被染上层绚丽色彩,红日初升,天,亮……
萧凤梧夜未眠,他松开手,掌心满是深深指甲印,又从床上下来,活动下酸麻腿,然后透过巴掌大天窗往外看去,只雀鸟刚好扑腾着飞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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