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然见曲砚半跪在自己脚边,竭力缩成团模样,莫名想起他上辈子堂弟也是十七八岁年纪,整天开着豪车泡妞喝酒,是爹妈掌中宝,过不知道多滋润,真是同人不同命。
裴然少爷脾气仍然扎根在骨子里,这几天没人惹他便罢,刚才却被那糟心系统戳到死穴,又撞上这出,现在就像座人形火山,他眯着眼,从衬衫口袋里摸出根烟,却并不抽,而是在手中截截掰断,褐色烟丝落地。
裴然睨着冯唐,将最后截烟蒂弹到他脚边,平静声音下暗藏汹涌:“不希望有下次。”
多年主顾关系,让冯唐对裴然还是有些许服从惯性,再则裴家上面还有个少爷在军队做事,两相权衡之下,冯唐看他眼,最后回到自己位置上。
周沧明见状,脸上闪过抹失望神情,大抵是可惜冯唐为什没
似靠在墙上,对冯唐缓缓露出抹病态笑,肤色寡白,就愈发显得那双眼深不见底。
冯唐不在乎刺猬头少年生死,他仅仅想知道丧尸为什不会攻击曲砚,见对方不语,面色阴沉,拳狠狠锤向曲砚腹部,而后者闷哼声,状似痛苦低下头。
“说不说?”
冯唐动作近乎粗,bao迫使他抬起头,黝黑手臂青筋,bao起,曲砚脸上痛苦和笑意交杂,薄唇勾起抹诡异弧度,他偏头望着冯唐,微微眯眼,就是不说话,无声挑动着对方,bao怒神经。
对上那双眼睛,冯唐脑子嗡下,不知怎忽然片空白,连带着动作都迟缓起来,他用力晃晃头,终于回归几分清明,正欲说些什,只听咔嚓声,洗手间门被人打开。
不知道里面发生什,裴然现在就像座沉寂火山,脸上阴云密布,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心情不甚美妙,像是强压着怒火般,下颌线绷得死紧。
裴然推门出来,就见冯唐面色狰狞将曲砚抵在墙上,他脚步顿,缓缓吐出口气,然后解开自己颈上领带,半倚着墙壁,看不出情绪睨着冯唐:“想做什?”
声音轻飘飘,堪称温和,却莫名让人感受到山雨欲来风满楼征兆。
冯唐闻言,手中力道下意识松,曲砚身形就顺着滑落在地,他捂着脖子,沙哑咳嗽两声,低着头看不清神情,动作却十分惊惧慌乱,像抓住救命稻草般,半滚半爬跑到裴然身旁,双瘦弱手无助攥紧他裤管,许是因为害怕,浑身都在轻微颤抖。
冯唐却看见,曲砚那双暗沉眼中,闪而逝讥讽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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