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才进去洗澡。
裴然无谓摊手:“啊,不要紧,等会儿就走。”
冰凉水淅淅沥沥浇在身上,发丝也湿成缕缕,曲砚对着支离破碎镜子,不知怎,忽然打量起里面那张脸来。
右脸伤口已经结痂,道道暗沉疤略有些凹凸不平,不知何时才会脱落,左脸阴郁秀气,隐隐形成两个极端。
曲砚看片刻,忽而意兴阑珊收回眼,他套上裴然给衣服,略有些宽大,停顿片刻,低头在袖间嗅嗅,明明是样味道,却总觉得没有裴然身上好闻。
周沧明、冯唐、桑炎、还有旁观妇女……
干净衣物,整整齐齐叠在包装袋里,是曲砚从不曾触碰过崭新,他眸色幽深瞬,下意识看向裴然,后者却已经不解风情咣声带上门。
“……”
见裴然吊儿郎当靠在门边,周沧明仿佛终于找到机会说话般,贯冷嘲热讽:“昨天你挺舒坦啊。”
裴然从昨天翻找物资里摸出来包烟,然后用火机点燃,眼睛被烟雾熏眯起,流氓气质有些白瞎这幅温柔皮相:“嗯,是挺舒坦。”
周沧明毫无预兆猛踹脚斑驳墙壁,声嘶力竭吼道:“那你他妈知不知道冯唐昨天晚上开着们车子偷偷跑?!那个王八蛋!开走车!”
这四个人,曲砚原本没打算让他们活到现在。
不过现在……
他拉开门,见裴然脸幸灾乐祸,与周沧明阴云密布简直形成鲜明对比,眉梢不着痕迹微微挑起,难得大方想到,
算咯。
“出来。”裴然是急性子,倒也绕有耐性在外面等着,见曲砚出来,先是上下打量下他,然后笑道:“挺好,就这穿着吧。”
裴然闻言顿,这才发现根本没看见冯唐身影,他把烟取下来,掸掸,态度稀松平常:“哦,关什事。”
周沧明快气疯:“他是你保镖!你他妈说不关你事?!他昨天晚上趁大家睡觉,偷走们车!”
虽然不应该,但裴然确实挺幸灾乐祸:“说好像他不偷你们就打得过他似。”
这里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够冯唐勺烩,是暗偷是明抢,意义不大。
仿佛瞬间被戳到痛处,周沧明面部神经个劲抽搐着,他狠狠摘下眼镜:“没有车你他妈也讨不到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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