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晏迟将针放回针线盒里,“他这胎恐怕真保不住。”
“郎主何出此言?”
晏迟沉思会儿,却没有说出口,而是想着都到这个时候,若是还日复日衰弱下去,几乎平安无望。但这都是建立在徐泽那边儿真是这样情况下,倘若他……
晏迟想到半,陡
晏迟却没有回答,而是伸手握住殷璇手指。他手指白皙冰凉,透着点冷气,本来就是阴寒体质,旋即被女人掌心收拢握紧,宛如疼在心尖儿上。
“如若陛下觉得,臣去辅弼贵君,也是件可以施展事情,那这样也好。”
微风拂帘,珠帘细细密密地碰撞到起,绽出窸窣脆响。
“晏郎。”殷璇抬手捧住他脸颊,在眉心落吻,宛若自语地道,“卿卿误。”
槛外飘雪,雪花覆盖在残梅之上,显出别样清艳。
东西。”
殷璇听这段话,道:“辅佐宫务,是权柄在手之事。你却没有半点心思。”
她摩.挲着杯壁,将温热酒饮下,随后又续几句:“图你受宠、年轻,嗯……或许还有能生。”
“什……什?”
“低阶侍君诞下女儿,是不能自己抚育。待孤百年之后,没有孩子郎君——”她俯身捏捏晏迟脸,把冷白肌肤上捏出片淡淡红印。“——就都要跟孤去九幽地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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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璇在宜华榭用个午膳后,便回太极宫。晏迟还在想方才她说事,即便重绣锦囊香袋,也心不在焉。才做会儿,就又扎手。
阿青在旁侧给他涂药,低声劝道:“哥哥实在做不来,也就算。看做得出来那些人,绣得再精致华美,陛下也未必稀罕。”
晏迟“嗯”声,随即才反应过来对方说什,抬手点点阿青额头:“不许讲,也不要胡乱告诉。”
“都知道。”阿青看眼飘雪,又续声,“之前那件事,又让人去问问,说徐公子近些日子确身体不好,孟公子安生得不像他。”
晏迟被捏捏,往后躲下,小声道:“那不是更好吗?”
殷璇目光凝,盯着他道:“你说什?你才二十岁。”
“咳……没什。”晏迟揉着脸颊道,“退万步,若臣不能为他所用,也可显示出贵君接纳新宠气度,确是步好棋。”
他仔细思考片刻,随后又道:“说到底,臣身后无依,要是拒绝,必得您来回护。而这回护之中……想必会碍着陛下布局。”
殷璇静静地看他会儿,忽道:“你焉知孤有什布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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