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隔月左右,重新回到宜华榭之中。此间陈设如故,处处都是原本旧形制,但打理得干净整洁,算得上是用过心。
只是殷璇刚刚回京,手头事务恐怕要堆叠如山,应该时顾不上殿选那边。
天气温和晴朗,宜华榭撤换窗纱,改成棱格式隔窗。外头竹帘也换新,用双金线编成股,在帘子四周码圈。竹帘从天水碧珠子换成青翠色,通亮鲜明,格外活泼些。
晏迟耽搁月刺绣手工,又要重头开始。他原本就不大熟悉这些东西,跟殷璇出去散心之后,更是再也没碰过,如今重新捡起来,生涩得很。
屋里换新香,柔和清浅,淡至无味,只有细细嗅闻时才能体会出其中气息。晏迟衣服也是重新熏过,祛除上面稍显苦涩安胎药味道。
衰、不可消磨青史作为相聘礼单,记录这普天之下第等、再无他人可比拟情深与心动,为卿卿。
茶香缠绵相四处散开,点缀在这轻盈浅淡低首吻之中。
晏迟从没有想过会有如此直白真心相剖,他望着对方乌黑如墨双眼,时觉得喉头梗塞,无可发声。
交指重叠,他修长柔软手指被殷璇握在掌中。四周是纷纷细雨,在相谈之中变得声势更响些,远处青山绵延、雾色笼罩,远处山尖上还覆盖这点薄雪,旁穹宇却又乌云四散,投射出熹微温暖日光。
过片刻,晏迟终于找回自己声音,语气低而温柔。
他坐在榻上学绣面儿,东吾跟司徒衾坐在下方小桌旁。司徒衾因解开误会,神情看着倒是松快很多,只是依旧沉默寡言、惜字如金,只在教导他人时显出温和细心面。
东吾想晏迟个月,终于等到晏哥哥回来,还没吃上两块糕点,就被屋里焦尾琴吸引,想要学这些中原乐器。
但晏迟琴技实在般,便将住得不远司徒衾请过来。他出身虽低,但才貌品行没有项不如人,便接过教导东吾良卿学琴职责。
绣面上图样是青山小雨,中间加淡色朦胧小亭,只是绣得并不怎样
“光阴百年,步步漫长,与妻主同走下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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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初八年四月初六,京华。
在处理完所有事务后,晏迟名字被那位隐居老先生重册于宗族之上,但此事并未公布,连同微服私访起稍稍压下来,并没有更多人知悉。
天气彻底和暖下来,晏迟回到宫中时候,大选已濒临最后项,只卡在殿试那节,等殷璇有空闲,再最终册封处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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