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淇看他眼,旋即起身去帮忙,见熏衣香炉内余香已尽,便准备去拿新,旋即忽地被钧善叫住。
“尚宫局才送来些,叫并拿回来。”
他俩虽在屏风外,可也是声音压低、静悄悄地小声交谈,怕惹郎主心烦。
道淇从托盘间寻到塔香,随后俯下身点香,等气味匀散
道淇点点头,看着自己主子眸光变幻莫测,过片刻,江情慢慢地道:“徐泽这个人听说过,他不是那种鲁莽狂妄之人,这其中应当还有什别文章。”
道淇试探道:“那……再去打听下?”
“不用。”江情看下未愈伤痕,“你到问琴阁,恐怕是什都问不出来。倒是那边位,或许知道些什?”
他指是东吾。东吾跟晏迟交好,自然与徐泽也关系不错,他们总要来往,若有些异动,在东吾那边可以窥探出二。
道淇应声点头,随后听到主子其余问话。
雨过天晴。
次日是天光明朗天气,诸花盛放。延禧宫前方碧丛间花枝夜绽开,娇艳欲滴。
殷璇早便上朝去,初晓阁里静谧无声,只有仆从侍奴来去侍奉时碰出细微声响。
帐幔由人卷起。道淇将纱帐系在床柱两边,蹲在床榻前给江情上药,用宫中秘制药膏涂抹在他跌伤地方,点点地覆盖至青紫表皮。
江情倚着床畔,垂眼听着道淇温声嘱咐和絮语,他闭闭眼,问道:“这些都知道,还有别事吗?”
“那晏迟呢?陛下近来可有见他?”
道淇摇摇头,回复道:“陛下心都在您身上,自您来,从没去过宜华榭。”
从没去过……或许是这几字给他少许安慰。江情脑海中想着殷璇模样,想到她身上冷冽中带着压迫感气息,稍有些失神。
陛下只是喜欢这个类型而已。他无声地安慰着自己,略微蜷起身体,忍着疼痛转过身,望着纯色床榻内褥。
此刻另位贴身侍奴钧善从外边撩帘进来,将从浣衣局取来衣物重新整理悬挂,轻手轻脚地展平衣袖。
涂抹药膏手稍稍顿刹,道淇犹豫半晌,低声道:“靖安宫那边……”
江情倏忽抬眸:“靖安宫?”
晏迟在宫中只跟东吾良卿、以及徐长使走得稍近些,与其他人更没什交情。
“先前听闻些许,说青莲女使让靖安宫徐长使责难。之后因着赔礼道歉,又去趟。不过青莲女使是什人,那是多大体面,徐长使竟然敢为难她,不如……”
“你想让拉拢她?”江情截断他话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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