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如今身子重,不便外出,也不想去见那些事情,便稍稍犹豫下,道:“你带人去看着些,只要知道消息便成。”
正当静成领命时,另个外头听消息小郎也赶回来,在内门外头低语几句。
静成稍稍怔,跟他说什,随后并未退下,而是放下门帘,道:“郎主,太医那边诊出许多问题,说江公子熏香有些问题,怕是以后……不能、不能……”
百岁性子稍急,催促道:“不能什,你倒是说啊。”
静成吸口气,似乎也觉得心惊:“……不能为陛下绵延子嗣。”
是定下来,只是先由陛下定亲,那边正在筹备迎娶之事。阿青倒不是很着急,他还在孩子小衣服里挑好,物色半天,物色不出最合意那个。
“哥哥这几日胸口涨不涨?前几天打发人去问,几个伺候过大殿下奶爹说听着并没什问题,只是之后跟陛下行房,您让她别碰就是……”
他说得顺理成章,晏迟却慢慢地脸红,回头瞥他眼:“知道,不许讲。”
阿青眨眨眼,乖顺地停下话,去裁块新缎子,最后见旁百岁进来,笑着问道:“青哥还做小孩子呢?你嫁衣怎缝不出来?”
阿青才觉得晏迟脸皮薄,这下子自己也被逗得恼羞成怒,板着脸挽挽袖子,道:“是这几日少打你,还是你自己想出嫁?”
室内稍稍静寂,没有人再讲话。阿青手上缎子落在案上,目光盯着上面光面和刺绣,不知道该讲些什。
纵然对江情观感并不是很好,但晏迟身边伺候这几个都是被他带出来,心思都不坏,没有因为听这种话,就幸灾乐祸。
百岁把安胎药放下,早就知道阿青只会唬人,从来不会真动手,便好整以暇地在对面坐,将给小孩子纳得百家布被整理起来,道:“你心里指不定多高兴呢,知道。宣冶大人是多好个人啊,全宫侍奴仆从都巴结着,想给宣冶大人做个小,们青哥就不同——”
他俯过身凑过去笑话阿青,眼睛里亮亮,道:“青哥得做正房。”
“你……”阿青说不过他,只好坐下接着裁缎子,正当屋里时热闹时,门扉忽地被人推开,静成正从外头进来。
他直接看向榻上晏迟,道:“郎主,外头传进话来,说初晓阁江公子受小人毒害,太医已去医治过,说是……食铃兰汁液。”
晏迟心中颤,脑海中想到那日见到江情时,他身上那股浓郁熏香。想来他所受设计,远远不止于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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