帘子上绣图也是双面三异绣,外面图案是只鸾鸟,里头图案则是墨色蛟龙,随着殷璇动作而归拢到边。
里面人好似困极,伸手撑着额头,浑身霜白发冷肤色都往上泛点儿淡淡红,仿佛被风吹到,才抬起眼望过来,双眸如同浸润水光墨玉。
晏迟伸出手,搭在殷璇掌心上。他眼尾有些红,被对方带出来,但没站稳,直接扑在殷璇怀里。
气息是烫,有点儿清酒味道,从没听说过能把人灌成这样清酒。
晏迟缓下,勉强认出人来,他开始还觉得自己醉,后面真醉反而记不得,就直接趴在殷璇怀里停下,声音有点哑,还带着些微缠绵味道。
之上泛出如波涟漪。
“晏迟,”他第次唤这个名字,“她只这待你,已明白。”
随后,眼前垂帘慢慢掀开,里面温暖之意复又笼罩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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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撤下席时,诸人已醉得差不多,这或许是这些人入宫以来最为肆意放松天。
“乾君……”他小声地叫殷璇告知给自己小名,声线压低些,“有点热。”
殷璇知道晏迟性子,他哪有醉过?这真是开天辟地头遭,也就有些新奇地抱着他,让对方慢慢地在脖颈间磨蹭,从腰间绕过去手勾住背,然后习惯成自然地啪嗒解开殷璇腰上盘扣。
殷璇:……?
热脱别人衣服?
这里可不是明德殿内,外头院子岂止有二三十人,添灯扫雪、看门掀帘、起轿停辇,那多人在这等着吩咐伺候着,纵然害怕不敢直视,也得有小半儿眼神往这边飘。
到最后,荆如愿和傅冬年他们两个已困得晕头,让人备好轿子。谢瑾看上去文文静静,没想到喝醉开始给东吾讲故事,两个人通瞎扯,上句不对下句,居然还能聊得下去。
连不大喝酒晏迟都被苏枕流带着有些醉,这人叫人拿上来几盅清澄如水酒液,喝下去倒是没有什冲劲儿,但晏迟感到醉时,就先停手。
诸位都是带着人来,轿辇都备着。等晏迟进轿子之后,那几盅烧过烈酒才反上后劲儿来,他这才明白苏枕流“险恶用心”,非得让这帮人都陪他醉回。
等到这顶轿子回到明德殿时,外头已停着御辇。殷璇正好处理完手头事情,从宣政殿过来。
她哪知道她贤卿千岁都干什,见晏迟这时候才回来,便没有进屋,而是直接过去问句,边听百岁说是从苏枕流那边回来,边伸手掀开轿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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