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迟听这句,仍旧温言问他:“不为难你,你就得为难自己。”
苏枕流愣愣,似是没懂这话意思,随后便收棋具,问道:“你看他们玩儿得倒是挺有趣,你会不会叶子牌?会儿下去替?”
晏迟摇摇头:“不太会。”
叶子牌不算是什贵族玩物,与之相反,这正是所有博戏中最简单普及玩意儿。晏迟在幽梦楼时,有专门玩这东西地方,叫做茶室,那里头放几个小郎煮茶添酒,由窑·子里聘请来人坐庄,与那些出手豪奢贵族女人玩,往往挥金如土。
但晏迟几乎没进过这种地方,因为里面除玩·牌以外,也有些混乱情况,譬如那些煮茶烹酒小郎们,不过也是另种“玩物”罢。
你要送岂止是这个。”苏枕流拨弄棋子,落下步,道,“记得你那顶九凤冠上唯只可拆卸赤金尾羽簪,是该送给小辈儿郎。”
晏迟总算知道他是为什来,却假装什都没有听出来,顺着说下去:“娘家那边人少,哪有什小辈。”
他指下白子动,断黑子气,将内中死棋提出来。
苏枕流轻咳声,暗示道:“不吝是娘家还是妻家,你再想想。”
晏迟抬眸望向他,慢慢靠近些,墨色明眸带着笑意注视过去,温声:“还用想?你是来给钺儿要东西。”
苏枕流得知他不会,觉得有些没意思,正当底下片热闹时,门扉忽然动,静成进门后,来不及绕过屏风,便隔着屏风直接道:“千岁,陛下来,御辇马上便到承乾宫……”
殷璇平日不怎在这个时候进后·宫,是以,苏枕流才将人都叫来,可如今,这个明德殿上四字御笔还挂着,底
苏枕流眉心跳,慢悠悠地继续下棋,偏说:“他不是儿,给他要什,就是提醒你番。”
“……原来是这样。”晏迟故意颔首,“既不是你儿,等你有孩子,再赠也不迟。”
苏枕流听就知道对方是有意这说,便停下手来,指着棋枰上片黑白道:“晏迟,可让你几手,你这说,不会是想要投子认输吧?”
而对面这个素来温柔人仿佛软硬不吃,水磨不化,仍是淡淡地下棋,轻声:“输就输,局棋,还有凤冠上尾羽簪贵重吗?”
这两人说话简直带着股别样暗流涌动,让旁听着两边侍奴都摸不清心思,直到自诩棋中圣手苏枕流还真他手里折几回,才不甘不愿地俯身过去,小声道:“是给他要,你就非得为难不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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