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很清楚，江折柳就是理直气壮地用这些在恳求她。她也同样地清楚，自己八成无法说出拒绝
话。
“而且你叫
魔后。”江折柳道，“命令，对你就没有效用
？”
……这句话说得好有道理。
公仪颜被他说服
，与其说是被魔后大人说服，还不如说是她有点看不下去让江折柳站在雪地，这个人被尊主养得金尊玉贵、用
江折柳被她扶着缓
下，随后抬起眼，见到白色鹰隼面具下深蓝眼珠，动不动地注视着他。
“……多谢。”他后退半步，挣脱公仪颜扶着他手，“看很久。”
“嗯。”背着长刀女魔头应声，“你要离开？”
江折柳挑下眉：“很明显？”
“你自己能不能走出这座山都是问题。”公仪颜毫不留情地道，“就算是让玲珑医圣带着你，也走不出魔族看护。”
沾染……想要以身封印，永绝于世。”
寒风扫雪，将他肩上软绒吹得簌簌微颤。
“千秋长眠，地下相见。”他知道人死不能相见，却还是这说句，微笑下，道，“弟子未堪托付，还请您手下留情。”
他话不多，只有这两句，但这两句时间，仿佛过得很慢很慢。
江折柳又看灵冢片刻，随后拿起凌霄剑起身。他刚刚跨出步，就觉得眼前发黑，脑海中片昏沉，险些没有站稳。
“所以，正要找你。”
江折柳看着她道：“公仪姑娘，你应该就是统率他们将领，他们定听你话。”
公仪颜从来没有被这称呼过，面具下神情怔下。她伸手正正脸上鹰隼面具，道：“你让违背尊主命令？江仙尊……”
“时日无多。”江折柳打断她话，每个字都平静沉凝，如冰层下寒凉清澈水。“你也知道。只有最后个愿望，想要拜托你。”
公仪颜想说他这是博取同情、这是道德绑架，这是拿自己美色为筹码诱惑她。但她注视着对方漆黑无光眼眸，宛如望见片无底深渊之中。
但他被个人手臂扶住，将他稳稳地架在怀中，似乎有意留出点点距离。
是公仪颜。
公仪颜其实已经留在这里看很久，她随着闻人夜同返程，想到魔后身体状况便心事重重，但她却又顾忌魔尊手中大局，没有告诉尊主。
她留下守山，从尊主离开后便直盯着江折柳这边动静，在旁边看好久，见到对方略有站不稳迹象，身体比脑子动得都快。
这个人倒在地上，说不准能摔成地碎冰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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