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,您这是干什?”朔玉看到安郡王提着剑走进来,吃惊,从书桌后面站起来,蹙着眉头不赞同地道,“您怎能带兵器入宫?这是犯宫中大忌您不知道?”
安郡王副如临大敌样子,小跑到朔玉旁边,紧张兮兮地问:“朔玉,本王听说,那个人回来?是不是?”
朔玉:“……哪个人?”
“本王都听说,那个摄政王,”安郡王把头凑到朔玉耳边,压低声音道,“其实就是顾悯是不是?他怎没死?这到底是怎回事?”
朔玉抿唇笑下,“王爷消息倒是灵通。”
顾悯进永乐宫,便有太监去司礼监找朔玉禀报消息,但是朔玉听之后,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句“咱家知道”,便摆摆手让送信太监退下。
如果说开始见到徐景承,他或许还会时反应不过来,震惊于世上竟然会有两个长得如此相像人,可都过这会儿功夫,他要是还想不明白是怎回事,那就是愚蠢至极。
什徐景承,那分明就是顾悯!
虽然皇帝和顾悯在金銮殿上当着文武百官面演出相逢不相识戏码,但朔玉在沈映身边伺候多年,对皇帝脾性也有大概解,他回来后将两年前事细细地捋遍,便想明白是怎回事。
他当年就奇怪,皇帝和临阳侯感情深厚,怎可能突然就信谗言要将临阳侯赐死,现在看到死而复生顾悯回来他就完全懂,必然是当年皇帝没有真赐死顾悯,而是将顾悯秘密送出京城,之后两年多时间里,两人人在京城人在南疆分别韬光养晦,静待时机,里应外合杀藩王个措手不及。
安郡王不满地道:“本王又不聋不瞎,这消息现在宫外都传遍好吗,本王能不知道?”
朔玉知道安郡王向来都口无遮拦,没打算把实情告诉他,打起太极,
最后曾经临阳侯顾悯,换个壳子,摇身变成摄政王徐景承,重新回到京城。
朔玉面上不由得露出几分笑意,以前因为顾悯之死,他总觉得伴君如伴虎,哪怕曾经再受宠,在权力面前,还是会被君王舍弃,可现在他明白,皇家也是有真感情,就比如皇上和顾少君,几经周转,几经波折,最终还是不离不弃。
真好,但愿两人接下来日子里能够顺遂平安,再无波澜。
朔玉正出神地想着事情,忽然从外面进来个太监,向他禀报道:“掌印,安郡王来。”
朔玉回过神,正想问下属安郡王来干嘛,安郡王已经风风火火冲进司礼监,手里还拿着把宝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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