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随们走吧。”
宦官低头抬手,弯起腰恭敬而冰冷。
凑过来小声道:“那怎办?你说他现在找到你没有?”她话音刚落,原本因大雨天而生意不好牡丹馆外,忽然突兀地亮起盏盏火光。谢玟抬眼向窗外看去,看到柳树枝叶飘摇间隙之间,雷电照亮个个铁甲禁卫脸庞。
牡丹馆楼门从没被这敲过——准确来说是砸,轰得声,楼门四分五裂,里面姑娘们噤若寒蝉,在片死寂又可怖沉重脚步声中,隐隐释放出股天罗地网蓦然盖下讯号。
谢玟转过头:“……看来是找到吧。”
童童浑身哆嗦,道:“可不想被剁碎包饺子,宿主你自求多福吧,你现在跟以前长得完全不样,肯定没问题!”
她话说完,就从个扎着头发小女孩化为条红绳手链,悄无声息地回到谢玟手腕上,恢复成她原本形态。
这丫头别没学会,倒是把“大难临头各自飞”精神学得很明白。谢玟摇摇头,他坐到镜子前,将这几年直准备好伪装步步戴上,掩藏手腕和后颈疤痕,手指上位置不同茧,陌生、抹不去痣……
萧玄谦是个吹毛求疵人,但幸好,谢玟熟悉他,熟悉这小混账心机、手段,熟悉他鉴别件事标准,熟悉他有多,bao虐恣睢、专横霸道。
萧玄谦每个细节,他都用过往多年教导和心血亲自品尝过。这是他手教养出来皇帝。
切快速而隐蔽地结束,雷声隆隆之中,这间偏僻小楼楼门被打开,青大娘子发髻不整地陪在内官身后,边走边求着情:“玉郎就是们牡丹馆个写字画,他什错儿也没犯过啊,大人们到底抓什贼?可不能冤枉玉郎,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……唔,唔唔……”
青大娘子被捂着嘴架下去,领头人是个穿着蓝袍宦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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