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谢哥!”荆桂打断他,“你不是这样,你温文尔雅、风度翩翩、礼貌又温柔,而且善良,不要质疑你现在所做每件事,如果非要强求每件事有意义话,那你被控制被束缚人生还有意义吗?”
她声音有种足以宽慰别人力量:“只要你愿意做就行……你说把群几百年几千年东西从土里挖出来,擦干净,摆在博物馆,有什意义呢?们为之撰写几十页几百页学术报告,为之争论不休,有什意义呢?那些更高、关乎于人类事情不提,光是想做、愿意做,这就够。从B市跑到当南自治区来挖沙子算什没意义?觉得就算躺在床上睡整个双休日,那都是有意义。”
荆
人在个院儿里长大,曾是小学、初中、高中同学,十几年交情都说少。后来莫泓维考古学直博,荆桂学是人类学,他俩属于同个学界,但并不在同个考古体系里。
荆桂声音从另端响起:“小谢哥,怎啦?听阿维说你心情不好?”
车门封闭,只有他们两人对话声音,在这位善解人意发小面前,谢玟终于缓解丝紧绷焦虑情绪,他手挡在副驾驶上,额头抵住小臂,闭着眼道:“没那不好,就点。”
“阿维昨天给打电话,说把你带到当南自治区,你跟他们挖土搬砖抛沙子干嘛呀?怎,失恋?”
谢玟被末尾这几个字戳中,他也很难理解自己行为,尝试着道:“失……不是,结束段……暧昧关系?不知道怎说。”
“你长成这样还有妹妹能甩你啊?”荆桂夸张地大笑,又道,“哪个姐妹啊,唐僧是吧?你这条件、这性格、这张脸,那不是个活脱脱性转版女儿国国王?”
谢玟喉结动动,他调节自己情绪,解释道:“甩他。”荆桂愣半晌,心说没感觉小谢哥身上有什渣男气质啊,那这藕断丝连为情所困架势是什意思,她刚想说“要不就把人追回来试试”,然而马上就听到谢玟声音。
“追不回来。”谢玟道,“好像在做件没有意义事。你知道吗,就好像是棵树,有只啄木鸟把啄出个洞,他在心里做窝、住在伤口里,把啄木鸟赶走,这个洞就空置下来。”
荆桂稍稍沉默,她继续聆听。
“开始没觉得痛,因为那是很久远陈年伤口。不后悔自己选择,但是现在,是在做什呢?”他说,“过度清高、自以为是、矫情傲慢,其实可以让他得到更多,但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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