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打死也不能让别人知道她秘密。
忧伤会儿,林芳洲就把此事抛到脑后。她走到城门口时,突然想起事。
前些天去城外山林里玩,她找到个画眉鸟窝。那时画眉鸟正在下蛋,现在应是已经孵出小鸟。
把小鸟掏来,养大后好好调教,定能卖个好价钱。
若是不等养大,只卖雏鸟,也能卖些钱救急。
听者便叹息道:“可惜,可惜。那孩子可曾娶亲?”
“没有!他不过个帮闲,又无田地家产,又无正经营生,拿什娶媳妇?”
……
吃饱饭林芳洲,终于腾出脑子来忧伤。
全世界都以为她是个男人,实际上并不是。
也在说亲……你慢点,烫死你!”
林芳洲被烫到,脸有些扭曲。她把脸从碗上抬起来,隔着白腾腾水汽,听到骆少爷继续唠叨他远房待嫁表妹,林芳洲打断他:“骆少爷,你要成亲啦?”
“别装傻,说你呢!”
“那好姑娘,怎能便宜这个泼皮,你自己娶吧!”
“话还没说完。表舅家只这个孩子,疼成掌上明珠,他们舍不得女儿外嫁,意思是,找个人品好少年,便是底子薄些也无妨……”骆少爷边说着,见林芳洲只是埋头吃饭,他便懒得绕圈子,说道,“他们想招个入赘女婿。”
林芳洲什都不缺,就是缺钱。今天不赚钱,明天她就得当裤子吃饭。
于是林芳洲朝城外山林走去,路上遇到
切切,皆源于她老娘个馊主意。
十五年前,她娘带着两岁她逃难到此地,落户籍。家中孤女寡母,没有男子撑门面,老娘怕她们被人欺负,便谎称林芳洲是个男孩,户籍就这登上。
登上就不能改……
倘若她现在被人知道女儿身,告到官府,打板子是轻,说不好就要流放三千里,去沙漠里种西瓜。
就凭她小身板,无论是打板子还是流放,都很难活命。
林芳洲正愁怎找理由拒绝呢,听到“入赘”两字,立刻诚惶诚恐起来。
骆少爷也不恼,毕竟很少有男人愿意入赘,何况林芳洲也是家中独苗,更加不太可能。
林芳洲吃完馄饨牛肉,和骆少爷道谢,拍拍屁股走。
待她走远,茶棚里有食客悄悄问老板:“好俊后生!那是谁家孩子?”
老板嗓音很是洪亮:“东大街张寡妇家,大名叫林芳洲,都唤他林大郎。张寡妇也不是本地人,十几年前逃难来到此地,含辛茹苦好容易把孩儿拉扯大,去年她竟染上热疾,病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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