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抓起馒头吃起来。因为太饿,吃得有些快。
林芳洲盘腿也坐在床边,看着他,突然说道:“知道你是谁。”
他没有给他任何回应,只是埋头吃馒头。
“今晚回城时,”林芳洲自顾自说,
小贩便高兴地把另外三个馒头也包起来,两个油纸包都给她。林芳洲抱着满怀羊肉馒头,身上竟洋溢起暖融融幸福感。路过卖炊饼老婆子时,见那老婆子眼巴巴地看着她,她毫不含糊,摸出枚铜板拍下:“还钱!”
落在地上馒头只沾些灰,撕掉皮还能吃。林芳洲边剥皮边吃,生生把馒头吃成烤红薯。
回到家时,个馒头刚吃完。本来心情挺好,可是看到床边坐着小傻子,林芳洲立刻拉下脸。
“你怎还没死啊。”她说。
他要是没能醒过来多好,她挖个坑把他埋,神不知鬼不觉,好过现在担惊受怕,生怕哪天觉醒来发现自己挂在房梁上……
折,她给他做回儿子也没什大不。只是她转念想,做得这样明显,万被人察觉,她小命岂不是也要折进去?
阿弥陀佛,死个总比死两个好……卫拐子啊卫拐子,冤有头债有主,你若真想报仇,便去找那个小傻子……多给你烧些纸钱,你在阴司好好玩乐,不要惦记着回家……
傍晚,林芳洲从墓地回城,见城门里有人放着担子卖馒头:“馒头嘞,香香羊肉馒头……”
林芳洲吸吸鼻子,问道:“那馒头,多少文个?”
“三文个。”
小傻子也不说话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手中油纸包。
林芳洲拿出个馒头来逗他:“吃不吃?吃不吃?”
满以为他会像个哈巴狗样扑上来,然而他却老神在在地坐着,就算目光中充满渴望,却并无半分动作,坐姿端正优雅,即便是待在那张破床上,也给人种气度不凡错觉。
像个世家子弟。
林芳洲顿觉没趣,馒头丢进他怀里:“赏你。”
她走过去,望担子里看看,担子里只剩下三个馒头。林芳洲便道:“全买,你给算便宜点。”
“大郎,这是小本生意,你体谅则个。”
“那算。”
林芳洲转身要走,那卖馒头小贩却突然叫住她。他取出个油纸包,说道:“大郎且慢。有个馒头掉在地上,沾些灰尘,不敢脏顾客嘴,本想拿回家自己吃。大郎若不嫌弃,这个便算是饶上,可好?”
林芳洲心下窃喜,面上却纹丝不动,矜持地点点头:“罢,虽不能吃,拿回家喂狗也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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