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不多久，花里娇换
衣服，下得场来，直走到林芳洲二人跟前，福福身，羞答答地说，“多谢两位公子赏。”
林芳洲心想，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，往常花里娇从来不曾特别感谢她呢。
云微明却呆
下，有些不确定地问，“男人？”
那花里娇脸红，点点头。
云微明不太喜欢涂脂抹粉
男人，也不喜欢林芳洲喜欢。
“呵。”他又是轻笑。
林芳洲有些恼，“去去去，走开，热不热啊。”
“热，真热，
给你扇扇。”他还在笑，打开折扇，用力地给她扇风。
边扇着风，云微明目光往周围扫眼，见沈二郎正往他们这个方向在看，云微明冷冷地看他眼。
沈二郎慌忙低下头，飞快地嗑瓜籽儿。
花里娇在瓦舍唱是诸宫调。所谓诸宫调，就是各色曲调串联。诸宫调节奏悠扬，唱词文雅，云微明简直难以相信，林芳洲竟然喜欢。
“你听那曲子，觉得很好听，”林芳洲给他解释，“而且花里娇唱腔很好，比鸟叫还好听。”
这是夸人话吗……
云微明侧头打量着她，把她看得有些不自在。她瞪他眼，道：“做什
？”
他笑道：“没想到，你竟然喜欢这些。”
哪知林芳洲却很喜欢，回去路上还掐着兰花指学那花里娇唱腔，看起来娘唧唧。他看着阵无力，又不好说什。
又过几天，林芳洲狠心花钱，请花里娇来家里唱戏。荷风荷香两个婢女也被林芳洲借走，个弹弦儿个吹箫，花里娇扮漂亮小娘子，林芳洲扮落
花里娇唱完，照例有很多人打赏。林芳洲也赏百钱，不过百钱是没有资格挂灯笼——只有打赏两银子以上，才会挂上红色灯笼，灯笼上写看客寄语，连挂半个月。
云微明说，“你既然喜欢，可以多赏些。”
“百钱够多。”
云微明从腰间荷包里摸出来块银子，扔进那铜盘里。
好大块银子，少说有十两八两，林芳洲看着很有些肉疼。
林芳洲反问：“你觉得该喜欢什？”
“你往常唱那些*词艳曲，比如——”他说着，突然凑近些，附在她耳边，压低声音，缓缓地说，“哥哥身上也有妹妹，妹妹身上也有哥哥。”
“咳。”林芳洲听到这种词从小元宝口里说出来，莫名觉得好羞耻，脸上涌起阵燥热。
他眯着眼睛看着她脸上迅速爬起俏红，轻笑道，“这种词，亏你唱出口。”
“那个，现在已经不唱那些，现在品味很高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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