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报纸上印着个男人照片,是双胞胎父亲,标题是父亲承认亲手杀死二女。
这户人家直想要个儿子,但是第胎是个女儿,第二胎是双胞胎女孩,夫妻俩就忍不住。妻子想继续生,可丈夫觉得已经养不起。
所以他们就趁着大女儿出去上学时候,烧大锅水,把两个女儿活活给烫成重伤至死。对外说是女儿不当心自己滚进去,其实是被父亲硬摁进去。男人手上烫伤也就是那时落下。
最后有人问他为什会自首
神奇是,第二天躺在自己家卧室床上。
自己也记不清是怎回来——如果是昆鸣话,这孩子也实在太神通广大。不过后来才被陆姐告知,那天晚上夜班大夫在病房大厅外发现昏睡,急忙联系家人。
起初并不知道这件事情还有后续,以为就这样结束——直到三天后下班时,再次看到那个穿着校服清秀少年站在医院门口,不知道他等多久,但是知道,他是在等。
于情于理都该过去道个谢,冲昆鸣挥挥手,问他什时候过来。这孩子还是不爱说话,就摇摇头,意思可能是没多久。
“吃没?”问他。问完就觉得傻,医生四点半下班,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时间,到底算问晚饭还是午饭。
他还是摇头。于是就带他到医院旁家小西餐店,不算什高档地方,可东西做得味道不错。平日里同事们经常会来吃饭,老板拿手就是炸猪排,是老上海传统做法,没那油腻,沾上辣酱油吃很清爽。之后点份猪排饭份奶汁烤饭,两个人就坐下来,当是吃个早晚饭。
这小孩住在道观里,和昆麒麟起过日子,也不确定他算不算出家人、能不能吃荤。但是昆鸣像是不太在意这个(昆麒麟也没在意过,见过他吃荤),所以应该也没什忌口。
看他吃得香,有些狼吞虎咽,心里就觉得过不去。问他昆麒麟事,果然那人还是没有回来。“那你生活怎办啊?”问,然后拿出皮夹,把里面整钞都拿出来。都老大,妈还有给塞零用钱习惯,平日里现金都用不掉,“这些你先拿着,当是给你谢礼。”
现在自己用是那种竖式皮夹,里面能装很多纸币,这把掏出来也没注意有多少,可能有三四千,但哑巴看都没看它们眼,擦擦嘴,然后转头打开自己书包,先解下红领巾塞进去,再从里面掏出张从报纸上剪下局部。
看到它内容后愣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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