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货车已经开近,车速很快;可是那个人没有停下,于是三秒后,他整个人都被货车撞飞。
匆忙从三楼跑下去,到弄堂外马路上去。路边已经开始聚集围观人,神色惊恐货车司机正颤抖着摸出手机报警;女人尖叫,小孩子在好奇地探头探脑;而昆麒麟——他扶着自己膝盖在那不住地喘息,身上全是汗。从三楼跃下——如果人处于极度紧张状态,那在之后短时间内是不会有什感觉;但是在这个过程中,实际上他膝盖定受到很大压迫,要是运气再差点,半月板和十字韧带直接就罢工。
走过去,告诉他们是医生,然后去查看那个人情况——只看眼就知道:人不行——胸廓全部塌陷,血和涌样地从口鼻处流出,大动脉也已经碎。
他喉头发出“齁漏、齁漏”声音,鼻翼煽动,充血眼睛没有聚焦。
这是他生命最后分钟。
摇摇头,只能唏嘘——其实如果他在昆麒麟叫停下时候就停下,本可以和那辆大货车擦身而过。
在起身离开他之前,发现他手开始松开——有个银色小东西从这个人手心上落出,掉进血迹里,迅速被染得血红。
……这是他从曾柔柔房间里找到?
接下来,在还没有考虑彻底时候,自己手已经装作不经意地按进那滩血里拿住那个小东西,顺势做个撑地起身动作;而周围围观人都只在看他脸,没有人注意到拿走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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