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。37年上海沦陷,杜月笙没和日本人合作,去香港。但是他在内地仍然埋有很多线,暗中继续倒卖物资。当年他本人去香港,但是在上海留下大概三个小堂口,台面下继续吸金。其中个黄浦堂口人留下箱子账本笔记,他后人觉得没价值,就全部卖给收藏这种东西人。朋友替去借来看看,这个堂口老大其中本笔记里夹着张小纸条,很有意思。发给你。”
很快收到张图片——是那张纸条照片。纸条很旧,但或许是直被夹在笔记本里,所以保存完好。上面有行娟秀小字。
——“老虎货在七院交接六月二十五慎之”。
猫说,她把这个笔记和董莺莺生前些书信笔迹对比下,确定是董莺莺写。那时杜月笙和日本人闹翻,虎爷后来逃亡去日本,说明两人分道扬镳。而董莺莺拿着“老虎货”,要求和杜月笙堂口人交接。
交接日期在六月二十五日,她带着那大包货去七院,然后被杀。
穿着灰布旗袍,尸体是在当时病房楼——也就是如今仓库楼外面小树林里发现。
可那种乱世里,具无名女尸实在引不起人们注意;之所以无名,是因为她脸是被人剥去,无从确认身份。
“你听下对尸体描述吧——女尸,胸口被刺五刀,死者大概在二十四岁左右。灰布旗袍,戴头巾。面部皮肤被人全部割下剥去。”
“董莺莺?”
“对,也觉得可能是董莺莺。”猫说,“而且,当时巡捕房记载里没有提到附近有散落什财物,就作为个劫杀案论处,没有找到凶手。你记得照片里董莺莺抱着那大包东西吗?”
“这偷偷摸摸递纸条给杜月笙堂口交接,说明董莺莺或许是察觉虎爷要逃亡国外而不带上她,于是为自己做打算,偷虎爷财物,然后卖给杜月笙,换成现钱。”电
“照片是六月二十五日拍到她抱着大包东西走过老药房,六月二十六日清晨发现尸体……那,那包东西?”
“可能被她藏起来,可能被凶手拿走。你再听下去——董莺莺最后交陪是当时上海个黑帮大佬,人称虎爷,1938年七月份时逃亡去日本。这个虎爷曾经有个生意伙伴,叫做杜月笙。”
“啊?”
下子愣住——黑帮大佬、风尘女子、杀人惨案、杜月笙,简直是《上海滩》,再来个日本特务就圆满……
“1938年,杜月笙不是已经和日本人闹翻,去香港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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