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力深呼吸，脑中嗡嗡乱响，颤抖着将手掌按在他胸口，试着做心肺复苏——没有用
，理智是这样告诉。没有用，已经连颤动和紊乱都没有
，这个人心跳停止。
“昆麒麟……醒醒啊……”伏在他胸口去听。
声也好，哪怕只有声也好！响起来，响起来……
求求你，响起来。
没有。回应，只有冰冷和死寂。
跪在那里，冷汗从头上留下，滴在那人衬衫上。他今天穿是灰色衬衫——又是灰色。他好像很喜欢这个颜色，不会引人注意，也不会让人讨厌或者喜欢。
失败，没能让程忍冬魂魄进入到李儒平躯体，反而让两个魂魄合在起没法分开，李儒平和程忍冬……都附到你身上……而要第二次举行夺舍术，代价就是条人命。所以他们才会想要你命……地铁，你家，应该都是因此而起……”
他说着说着，声音又轻下去。知道这人能支撑到现在已经不容易，随时可能昏过去——他割腕放血目应该是唤出黑麒麟，没割到动脉，出血量也不算大，但真正严重是感染。黑麒麟跟在们后面，挤满狭小走廊，有它在安心不少——可就是搞不懂，既然都唤出黑麒麟，为什
不索性撞破墙壁逃出去？
可现在也不是想这个时候。拖着他步步下楼，边喊着昆鸣。但是小孩子没再给回应，不知去哪。120已经拨，要先将昆麒麟带到道院门口等救护车。黑麒麟影子越来越淡，越来越淡，当到达楼时候，它所在地方只余下簇黑色火焰，旋即消散。
而昆麒麟终于再也没有声息；肩上手开始失力道，人从身侧滑下去。
“……昆麒麟？”
可他怎会死呢？这样个人，好像能笑到最后，总是和埋汰埋汰余三少，抱怨账本赤字，切荠菜做馄饨，这种人和死亡有关系吗？他更狼狈时候也见过，可还是忍过来，每次骂他不当心时候，他总是脸不在乎地告诉，人哪有那娇贵。
可是他死。
这是噩梦？或许从遇到他开始切都是个漫长噩梦，这里既不是噩梦终点也不是开始，只是漫长噩梦其中瞬。失去个
在他身边跪下，摸到他手腕——已经没有脉搏。
怎可能。
霎时天旋地转。手变得冰冷麻木，艰难地拉起他眼睑；瞳孔已经放大，这个人如果在病床上，已经能宣告临床死亡。
但，不可能啊。
——他是昆麒麟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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