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其他家人吗……”
“对,他们都走。只有和你。”
“你也会走吗?”他抬起头,眼神漂移不定,带着些不确定与恐惧。
“不会。”谢帝桐笑,摇摇头,“不会离开你。你会离开吗?”
“不……”
“没事。”乐阳额发散乱着,显得人更加清瘦,“家住在哪?”
“现在是在照顾你。”他带着人离开病房,扬手叫出租车,“走吧,们回家。”
车窗外景物向后飞移,乐阳坐在后座,只是呆呆地望着外面风景。很快他们就到目地,这是栋三层复合式小洋房,周围是翠绿梧桐树。
“还记得吗?这是们家。”谢帝桐问。
乐阳看会,只能摇摇头。
现那根本不是什灰尘,而是人脚印,细细碎碎铺路。
“脚印很小,是小孩子脚印吗……”封隆用手指比量下,脚印直径大概只有七到八厘米,而且形状很奇怪,“这是鞋底印花?”
“不知道,但是它通往屋内。”昆麒麟指指书架之间缝隙,那里很昏暗,什都看不见,“刚才脚步声可能就是它发出。”
他们正要过去查看,忽然,那脚步声再次响起。这次很近,就在五米之内,声音清晰。而脚步声响起地方,正是地上脚印通往方向。
“咚咚……”
乐阳紧紧抓住他。空白记忆中,只有这个叫谢帝桐人是他唯救命稻草。
他们回到家。不知道为什,家中似乎比外界要冷。
“们家有些特殊,所以,你能帮哥哥些忙吗?”他手指盖在乐阳背上,将人带入屋中,关上门。桌上还放着没有收拾好餐盘,上面食物已经发霉。谢帝桐将它收拾起来
“不记得……连你是谁都……”
“是你哥哥。”
对,这个人自称是他哥哥。乐阳想起来。
从苏醒后,雪白病房里,男人直在悉心照顾着他。在谢帝桐身上,直缠绕着股令人安心甜香,仿佛在哪里闻到过,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。
他对自己很好,也是自己眼下唯能依靠人。
脚步声在他们面前响起。他们正在两个书架之间,在面前,只有堵青石砖墙。
——脚步声竟然是从这堵墙内传出。
————
“终于出院,不用再多住几天?”
他扶着年轻人,帮他换下病员服,穿上新买日常服装。大概是大病初愈,这个人消瘦许多,面色也苍白着。谢帝桐拉住他手,“手还是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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