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什
呢？”
昆麒麟笑他。
他怔
怔，以为自己听错。但那个人紧接着说，“搞得好像
是哥斯拉
样。”
什……
他呆呆地望着它，没有反应过来。昆麒麟笑笑，声音在他脑海中，显得平静而柔和。
如果那天真
到来，丘荻会喜欢是怎样结局呢？就在这片混乱中，死在那个地方好。
这样他就不用亲口和那个人说再见。
铺天盖地黑影中，黑色巨兽睁开双眼，从沉眠禁锢中挣扎苏醒。谢帝桐在它面前静立，忽然拱手揖揖。
紧接着，他向前走去，自己迎向大张兽口，被转眼吞没。
四周已经响起居民尖叫声，人们四散奔逃，祖麒麟出现地方已经被夷为平地。夜幕下，凶神宛如高塔，居高临下地注视着那些渺小人。
后，昆门道观已经消失在火焰中，昆慎之和昆春君早已白骨枯朽，所有曾经信任他跟随他人将他逼到绝路，用欢笑和漫不经心来掩盖所有假象悉数脆弱得经不起推敲，在风雨中支离破碎。
丘荻抓住路边墙沿，不肯再走。
“让回去吧。”他说，“他只有。哪怕是最后，让陪陪他吧。”
“他会杀所有人。”
“那就让他杀好。你不是说过，他杀，就可以永远清醒下去吗？”丘荻从他手中挣扎出来，缓缓走回去。倾盆大雨中，他们都听见从不远处传来仿佛能撕裂天地咆哮声，盖过隆隆夏雷。
“想好啦。”他说，“等切结束，陪你出国。”
“哈……”
丘荻嘴角艰难地抽动下，接着，露出个有些傻气笑容。
“——你答应？”
就好像副荒诞末日电影，巨兽出现，准备毁灭世界。很多人甚至以为这是个噩梦，也许自己只是沉溺于梦中。
可是这不是梦。
雨中废墟，响起缓慢脚步声。所有人向远处奔逃，只有那个人慢慢走近，抬头仰望着它。雨将视野淋得模糊，丘荻举起双手，伸向它。
就让切结束吧。
他闭上双眼。就在这时，脑海中再次响起个熟悉声音。
这年春终于还是过去。
丘荻边走边笑，好像想起那年，这个人就莫名其妙推门进午休办公室，说堆莫名其妙话。
而自己抬起头，让保安将人轰出去。
如果那时候，再多说些话就好。
如果抓紧切时间，再多说些话……其实他们都在不断演习着怎和对方告别，却恐惧着那天真正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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