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躯暂时还保持着正常人类形态,这点是最可贵,没有药剂辅助,他无法控制自己身躯变化,不知道什时候会变成蛇尾、长出翅膀,化为畸形怪物。但至少眼前还没有。
他赤着足踏在地板上,作为宣教用品,他身上经常更换符合条件装饰衣物,但不会有鞋。
周遭并不是片静寂,恰恰相反,只有这间屋子受到已被扫荡过保护,此刻没有活人进入。他能轻而易举地听到四周混乱交战声,就在不远处教堂正厅之中,留给他时间并不多。阿诺因不能以这幅面貌混出去,他必须用牧师身份,或者巫师。
但他没有太多选择余地,牧师衣袍难以穿着、耗费时间,而他恰恰最缺少就是时间。
阿诺因就近找个尸体,将尸体外面漆黑丝绒斗篷扒下来,股脑地套在身上,斗篷戴上兜帽,从头直包裹到脚,他将巫师皮靴套在脚上,忽略坚硬质地带给肌肤疼痛,紧张地握住斗篷角。
他以为他不会再睁开眼。
刺骨痛在脑壳里涌动。阿诺因盯着眼前冰冷地面、盯着眼前笼子铁杆,慢慢地撑起身。
作为个失去利用价值失败实验品,阿诺因推测,实验员最后那针药剂本应该结束他生命。但他竟然没有死,不仅没死,视线移动下刻,他就发现眼前情况不对劲。
视线里没有穿着白袍牧师和实验员,也没有看守自己铁甲战士。四周空旷得可怕,地上七扭八歪地躺着熟悉尸体,是属于教会人员,除此之外,还有更多、并不相识身躯倒在地上,身上蒙着漆黑丝绒质地带兜帽斗篷。
阿诺因心里紧,脑海中立即浮现出“巫师”这两个字来。教会最大敌人、通缉追剿异端……怎会出现在这里,出现在迷曲之都最大圣妮斯大教堂?
没有任何刻,他离死亡、离自由,如此之近。
美貌实验品
但他现在没有时间去深入思考。阿诺因抬起手腕,用尖牙咬烂手腕上戴着手环,上面标着NO.0099编号,这是教会定位手环。他顺着咬烂缺口撕掉手环,伸手推下笼门。
巫师跟教会冲突发生在注射药剂之后,阿诺因不确定牧师们是否会锁住个必死之人笼子。
吱呀——困住他十二年囚笼笼门,被这点微不足道地力气推开。
他脑袋里鲜血上涌,喉咙到食管之间都莫名地烧起来。不仅是活着,连自由都在狭窄缝隙之中向他招手。
阿诺因深深地吸口气,从铁笼里钻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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