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诺因呆住。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。
“看不到,”凯奥斯覆盖双眼绷带之下,连眼球转动动作都没有,“你放心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不要害怕。”他说,“你可以继续骗。”
“……什?”
……还……”还在学习巫术。
“知道。”凯奥斯不厌其烦地重复。
阿诺因怔愣地看着他。
绷带覆盖着双眼位置,心灵窗户被封闭。阿诺因从来无法从眼睛之中探知到对方情绪。
“你……”阿诺因喉咙梗住,他按住自己胸口,说服自己不要情绪激动,慢慢地吐口气,继续道,“其实……有很多事没跟你说,在骗你……”
凯奥斯没有继续说下去,而是低低地笑声。也就是在这个气氛微妙却又令人难以呼吸瞬间,阿诺因在感受到那股被偏爱同时,感受到股几乎攥紧心脏危险感。
对他无限纵容凯,其实是个……非常、非常、非常危险人。
就在小怪物脑海片混乱风,bao时候,凯奥斯恢复面无表情,他把那匹已经无主战马牵过来,并且将阿诺因起抱到马上,环在身前,边用这匹战马回到荒无人烟安全区域,边低头问询问着,今晚要不要吃它?
可怜阿诺因脑子都要被今天信息含量烧坏,他蔫蔫儿地回答:“对它没胃口。”
“可
有些人就是这样,倘若发觉对方无条件地向他释放袒护、释放偏爱,他反倒手足无措,要将自己最卑劣最令人厌恶面立即翻出来,朝向对他最好人坦白。你看,原来是这样个糟糕人,做这多可恶事,请你不要对好。
他像是只害怕令人失望蜗牛,摇动着脆弱触角接触着外界,因为常常触碰到外界恶意,所以在遇到外界回馈给他温暖时,反倒会紧紧地缩回去……他不想让个人走近他身边、走进他真心,再看到这些糟糕真相。
凯奥斯静默地听着,没有丝表情。这位圣骑士本来就没有什表情,好像对于某些事反应格外迟钝,毕竟,从大局上看来,祂其实还没有完整清醒。
就在阿诺因手足无措、眼睛湿润地跟他坦白、如同等待罪刑犯人般迎接判决时,血色盔甲骑士只是抬起手,轻轻地擦掉对方眼角下几滴血珠。
是喷溅到几滴,此刻,细碎蛇鳞已经潜伏下去,只剩下细嫩柔软肌肤。凯奥斯思维奇妙地分为两派,派在体会漂亮怪物柔嫩肉//体,另派在遗憾没能触碰到折射光线蛇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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