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她。”欧林主教慢慢地回忆着,“她有头很长、很漂亮黑色卷发,对吗?”
“是。”
“她很漂亮。埋葬她时,记得很清楚。”老者道,“那时候还年轻,你也很小。如果不是用牧师身份震慑住那群流浪汉,恐怕不会有那轻松地处理掉那群‘恶魔’。可惜你母亲已经故去。”
“这不是您错。”
“好孩子,到这个时候,你居然还能说出这样话……如果你没有被改造,定是个非常优秀天才牧师,甚至有做教皇潜力。”
”阿诺因道,“困于知识和见地不同,往往会做出错误判断,愿意包容。但逃离之前,没有过激地反抗过您,主教大人。”
欧林主教却句话也说不出来,他哑口无言,甚至扪心自问地探索答案——
“是因为利益吗?”阿诺因问。
老者从始至终保持着死寂般沉默。
“当弱小方……不,有价值东西摆在眼前,可以轻而易举获取时,很容易做出选择,但当这东西失去价值,就变成可以随意抛弃垃圾。对于物品是如此,对于人,也是如此吗?”
“可惜并没有那样意愿,巨树腐朽,广厦倾颓,这样光明圣廷,无能为力。”阿诺因道。
“但你很清醒。”欧林主教道,“那时候就不太清醒,把你带回去之后,修女们都夸赞这是个很可爱、很漂亮孩子,她们以为你能够被当成牧师培养,们本该计量
这是阿诺因时常思考些问题。
“在教堂长大,虽然因为身份原因,能学到东西往往不是想学。但很清楚圣廷根本教旨,救助每个该救助人,引人向善,这原本都是好。”他温和平静地叙述着,“可是这些教义、这些编撰而成圣典,往往步步偏离,步步被腐朽、蛀空,最后成为个干瘪躯壳、戳就破气球、碎散消失泡沫。主教大人,难道这是你想要?这是你想看到?”
尽管没有得到对话,没有得到有关于此答案,但阿诺因将这些话说给他听,其实已经算是心愿已。他望着老者面容,那个在,bao雨当中被牵住手指场景,仿佛依稀还在昨天样。
两人沉默很久,但隐约中有什无形、思想方面东西在猛烈地动摇,几乎在半空中擦出沸腾声音。这种宁静持续会儿,老者缓慢地更换个坐姿,忽然开口道:“不记得你叫什名字。”
“阿诺因。”他道,“母亲叫娜雅,是迷曲之都位纺织女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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