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稚水心道这可不经学，她赶紧出面打圆场：“贺处，到底差多少钱？”
贺寿贵看她
眼，报出个五位数。
“加上食堂缺
呢？”
“超过十万
。”
楚稚水叹气：“从公司账户调吧，把赔偿单子批，然后食堂缺钱也填回去。”
贺寿贵年迈枯槁，如今被逼到绝境。
苗沥性情乖张，附和道：“楚科长说得对，
年纪比他大，他这样为难不好。”
楚稚水：“？？？”
楚稚水瞄眼混血脸青年苗处，再回想干巴巴老者贺处，惊叹于财务处事务繁重，让贺寿贵未老先衰成这样！？
贺寿贵听闻有人主持公道，他转瞬收起龟壳，化为干瘪老头，哀叹道：“楚科长，你评评理，哪有这样批单子——”
不住。她进门就看到房间角落里有巨大龟壳，苗沥正焦躁围着打转，好像苦于从哪儿下手。
楚稚水忙道：“苗处……”
苗沥置若罔闻，他找到龟壳缝隙，打算亮爪掏掏。
“苗处，苗处。”
苗沥不为所动，依旧忙着抓龟。
经济开发科账户里有绿茶收益，本来掐算着按月发绩效，全年就是月薪五千。她最近还琢磨赚更多，谁料本就贫困局里雪上加霜，前面竟有洞没有补，甚至影响食堂伙食。
说实话，她早难以忍受糟糕工作餐，想吃正常二荤二素汤。
贺寿贵深受触动，热泪盈眶道：“真可以吗？”
“可以，
苗沥不悦地呲牙：“还不是你先拖着不批？”
“那是不想批吗？那是没有钱批呀，上次就挪用食堂钱，这回真抹不平账啊！”
“怎
可能抹不平？你们财务工作不就是将账做平？”苗沥挑眉，“总归有办法吧？”
“做账是做账，不是做假账，不要有人类那种危险想法。”贺寿贵震声道，“只有学会计人类工作后才会半做假账半查假账！”
“你不能学学人类那套吗？”
楚稚水连喊几声都没让身缠妖气苗沥回头，她终于伸手把扯住镇妖袍帽子，高声道：“苗处！”
苗沥比楚稚水要高，披风帽子耷拉下来，她正好抬手就拽住，那感觉像是捏猫后领。
苗沥被揪住后脖颈勃然大怒，他回过头就要翻脸，等到看清是楚稚水，刹那间绽放笑容，切换成友善脸：“原来是楚科长，找有什事？”
“你改变主意要跟缔结仪式？”苗沥眨眨眼，歪头道，“只要每天给小黄鱼就行。”
“不不不，不是这件事。”楚稚水松开帽子，她瞥巨型龟壳，委婉道，“这样为难老人家不好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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