胥尧开口,仿佛印证她不祥猜测:“有急事想求见陛下,不知娘娘可否行个方便?”
庾晚音:“本宫无权带人进宫,会被拦下。要你在这里坐会儿,去把陛下找
兄弟,你哪位?
青年朝她礼:“庾妃娘娘。”
庾晚音:“!”
这个苦大仇深声音——是胥尧!
胥尧今天竟然没有易容,就这顶着张罪臣之子脸过来?
魏太傅结结实实地打个哆嗦,时间万念俱灰,连辩白勇气都失去:“臣万死……臣自知再无活路,只有问:陛下如何能得知此事?”
这多年,这,bao君被他们当傻子哄着,难道直是装疯卖傻?
可他若什都看清,又怎会直隐忍不发,任由他们将仅存忠君之臣个个除去?
夏侯澹:“哦,本来只是瞎猜,诓你下,这不就诓出来。”
魏太傅:“……”
将牙槽咬出血来。
夏侯泊!
他听见皇帝不带感情、近乎百无聊赖声音:“好笑吧?朕那位好皇兄,当初借你之手除胥家,如今又借胥家之手除你。当真是碗水端平,端得世间无两。”
魏太傅眼前黑。
皇帝知道。
庾晚音心里咯噔声,有种不好预感。
“上来吧。”庾晚音将人带到二楼,遣退宫人,开门见山道,“出什事?”
她没想到这人会来得如此之快。今天早些时候,她还在跟夏侯澹商量接回胥阁老细节,自导自演拦路群演也还没安排上。
最关键是,他们还没替胥尧准备好条逃脱之路,让他能平平安安倒戈,健健康康跳槽。
这哥们此时行色匆匆,连易容都没来得及,该不会是后有追兵吧?
魏太傅:“?”
夏侯澹转身渐行渐远:“胥尧若是托人来问,你便如实作答,就当为家人积福吧。”
庾晚音这天照常在藏书阁坐班,忽然有宫人上楼来通传:“娘娘,楼下有个人未带手谕,说有事要禀告娘娘。又不肯告知姓名,只说娘娘见他自然认得。”
庾晚音下几阶楼梯,垂目看,个陌生清秀青年正抬头望着她。
庾晚音:“……”
皇帝竟然知道?!
当年他加入太后党,奈何过于胆小,不堪大用,混多年都没有出头。端王私下与他合计,劝他出面弹劾胥阁老,甚至帮他伪造堆天衣无缝罪证。
魏太傅职业生涯里,只干过那回富贵险中求事。
他成功,在太后面前立功,从此青云直上。
这切,皇帝就这样静静地看在眼里,犹如看戏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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