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澹已经若无其事地坐到桌案旁:“看来朕那位好皇兄还没放松警惕呢。幸好有你出马。”
夏侯澹上半身越过三八线,分去她半边枕头。
庾晚音:“……”
这不能是故意吧,纯粹只是睡相不好吧,等他自己发现也会吃惊吧。
床幔外北舟又唤声:“澹儿?”
夏侯澹睁开眼,撑着额头坐起身,平静地披衣下床:“来。”
庾晚音对着虚空咂摸下。
是她太敏感,还是这句话真有点暧昧?
还没等她咂摸出点滋味,夏侯澹又补充道:“毕竟还得靠庾姐带奔小康。”
庾晚音收心:“那确实。”
夏侯澹被按揉着太阳穴,呼吸声渐趋轻缓。庾晚音见他睡着,困意也不期然地涌上,指尖越揉越慢,最后停下来。
嗯。”
她也没学过按摩,只能没什章法地轻轻画圈:“不知道能不能算个安慰——你这偏头痛只是个设定,到最后也没痛死——至少在你被刺杀之前,都没痛死。”
夏侯澹绷紧身体缓缓放松下来,语带嘲讽:“那真是安心呢。”
“哎,别这样。”庾晚音不跟病人计较,她自己痛经时候也是个人间炮仗,“回头让北舟给你检查下,看看是脑瘤还是中毒呗。他在江湖见多识广,说不定认识些太医不认识毒。”
“嗯。”
故意!庾晚音有点头晕。
直以来,夏侯澹与她独处时,都是相依为命战略盟友态度,虽然也挺亲密,但其实从未越过界。
所以现在这是什情况?普通战略盟友会共享枕头吗?
庾晚音压下这脑门官司,跟着穿好衣服跳下床:“北叔没受伤吧?”
北舟失笑道:“想让受伤没那容易。只是除禁军看守,附近还有别人派来暗哨,绕开他们费点时间。”
等她彻底睡熟,夏侯澹又慢慢睁眼凝望着她。
庾晚音这觉不知睡多久,突然惊醒时,四周亮些许,尚未破晓。
床幔外面有人低声唤道:“别睡,书来。”
北舟回来!
庾晚音个鲤鱼打挺坐起来,忽然觉得哪里不对,扭头看。
庾晚音悄声问:“你其实还是怕死吧?”
她指尖很软,还带着被窝热度。
夏侯澹勾勾唇角:“不好说。”
庾晚音就当他不好意思承认:“没事,也怕。不过你这个总裁得调整下心态,拿出点干劲来,这次就算北舟没能拿回那书,们也还能再战……”
“放心吧。”夏侯澹打断她预防针,“只要你还不想放弃,也不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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