凝固在原地学子们终于动,七零八落地跪下去,面如死灰。
只有两个人还硬杵在原地不肯跪。
其中个自然是李云锡,另个是刚才附和得最起劲杜杉。
此时李云锡自知必死,反而不慌不忙,瞪着那对恶人夫妻满脸不忿;杜杉却双腿发抖,只因
夏侯澹激情鼓掌:“说得太好,有李兄这般胸襟抱负,大夏才有望啊!”
学子们都感动地看着他:“阁下果然信如其人。话已说到这个份上,不知阁下能否告知大名?”
夏侯澹摇摇折扇,儒雅道:“敝姓夏侯。”
船舱里寂静下。
学子们纷纷站起身来望着他:“端……端……”
有人辩驳端王无罪,罪在,bao君,陷民生于水火。
甚至有人指责庾晚音妖妃祸国。
最后有人喝茶上头,振臂呼:“王侯将相!”
夏侯澹:“宁有种乎?”
学子:“正是!”
,在下确实仰慕诸位才名已久,诸位锦绣文章,尤其是其中赋税徭役之论,在下常常口诵心惟,掩卷而思。”
他仿佛生怕姿态摆得不够低,说完当场对着原作者背几段,背得声情并茂、摇头晃脑、啧啧感慨。
学子们:“……”
有点羞耻。
读书人毕竟面皮薄,被这捧,总也要摆出个笑脸回赠两句。
夏侯澹:“单名个‘澹’字。”
庾晚音脚趾抠地。
她应该在船底,不应该在船里。
夏侯澹又指指她:“这是祸国妖妃庾晚音。”
暗卫积极地围上来。
庾晚音呛咳出声,拿胳膊肘捅夏侯澹。
学子们冷静下来想,也有些胆寒:“……阁下可真敢说。”
唯有李云锡嗤笑道:“有何不敢?在座诸位皓首穷经,能救大夏几何?”
夏侯澹:“没错,读书救不大夏人。”
李云锡:“你们且抬眼看看,不见青天,唯见烂泥!硕鼠硕鼠,无食黍!既为苍生,无有不可!”
夏侯澹顺势请他们落座,换上脸忧国忧民:“诸位无疑有经国之才,只是如今世道混乱,科举犹如潭死水,徇私舞弊大行其道,寒门学子几乎没有出头机会。在下见诸位年年苦读,心有不忍啊。”
李云锡:“谁人不知所谓选贤任能,早已成笑话?只是心未死,承仰乡亲荫泽,不甘百无用罢。”
他这话戳中考生共同痛点,余人纷纷附和。
有人说朝中能臣凋零,大夏要完,自己恨不能以头抢地唤醒那,bao君。
有人提出端王文韬武略,尚可称贤王;又有人冷笑道端王心自保,不敢出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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