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对他身份起疑,所以他通过示弱来逃避问题。
庾晚音离开御书房就后悔。拆穿他对自己有什好处呢?直以来她努力忽略着他身上违和感,又何尝不是在逃避呢——逃避这刻举目无亲惶惑与无措?
谢永儿观察着庾晚音神情。她没想到这庾贵妃是真不知情。
这说来,皇帝确
谢永儿绕到贵妃殿外。
万万没想到,庾晚音不仅在贵妃殿,而且就孤身坐在回廊里,提着盏宫灯仰头看雨,湿淋淋发丝贴在颊上,明艳脸蛋顿显苍白。
谢永儿:“……”
这种场景里,你比还凄惨算什事?!
谢永儿脚步顿,正想战术撤退,庾晚音却已经看过来,惊讶道:“是永儿妹妹吗?”
“什?”
“没什。叔,想喝甜粥。”
北舟立即起身:“叔去给你做。”
待他走远之后,道身影悄然靠近,跪伏在床榻边。
夏侯澹眼望着床幔发半晌呆,叹口气:“去请白先生。”
寝殿内。
北舟终于忍不住,抹些药油到掌心,搓热双手,伸向床上双目紧闭之人。
还没触到他太阳穴,就被只冰冷手钳住腕间。
紧闭双眸倏然睁开,浓黑眼瞳里翻涌着戾气,在看清来人之后才痛苦地压抑回去:“别碰,北叔。”
北舟心疼道:“你痛成这样,让叔揉揉,会好些。”
她将谢永儿唤到廊下躲雨:“妹妹今晚不是该去侍寝,怎会在此?”
谢永儿低下头:“陛下身体不适,已经歇下。”
夏侯澹病?庾晚音愣。
下午在御书房里,他确说过头疼。她走之后,又更严重吗?
又或许……只是装病吧。
谢永儿走出老远,都不敢相信自己被赶出来。
皇帝明明正痴迷于她,任她在后宫中呼风唤雨,刚刚清理波眼中钉,怎夜间情势就变?就连那百般逢迎安贤,居然也敢对自己使脸色!
按照宫斗剧情标配,此时天上开始下雨。
谢永儿没带伞,独自走在凄风苦雨中,脑内播放起二胡配乐。
此时她必须弄清楚,皇帝寝宫那扇紧闭大门背后,是不是藏着个千娇百媚庾晚音。
夏侯澹只是紧紧抓着他手腕。
北舟:“唉,怎突然发病……”他入宫之后已经查过角角落落,验过夏侯澹所有膳食,始终没发现什毒药。
夏侯澹勾勾失去血色嘴唇:“或许是脑中有瘤子吧。”
“瞎说,叔不是诊过脉吗,没有。”
夏侯澹嘀咕道:“CT才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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