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庾晚音叹息。
她以前看文时候,专喜欢看刺激大场面,群雄逐鹿、金戈铁马……岑堇天种田
庾晚音看着他年轻而憔悴脸,突然心生愧疚:“岑大人保重身体。”
岑堇天笑道:“臣会努力活得久点。”
“不,真,保重身体。为提高点收成,岑大人已经隐姓埋名、背井离乡,你双亲家人……”
夏侯澹插言道:“余生如此,值得吗?”
庾晚音拿胳膊肘捅他下。太直白。
李云锡:“……”
李云锡:“你真这想?”
尔岚翻着白眼走开。
李云锡转头看杨铎捷:“他他他……成何体统!”
“陛下,娘娘。”
疑。
李云锡:“说得好像稀罕似。”
杨铎捷不平道:“那他不就是抢你功……”
“李兄。”
尔岚面色如常地走向他们:“可否借步说话?”
岑堇天却笑着摆摆手:“臣以为预知死期,是件幸事。臣少年时便反复思量,这生要做些什才不算虚度。双亲自有兄弟孝敬,故乡自会在死后荣归。他日臣离去时,惟愿埋骨之处,有五谷丰登。”
回宫马车上,庾晚音情绪明显低落下去。
自从穿来之后,她觉得自己每天都在迅速成长,早已不是最初那个无头苍蝇般乱撞小白。
但总有些人存在提醒着她:你境界还差得远呢。
夏侯澹:“在想岑堇天?”
微风和煦,岑堇天抓着把作物走来,摊开手给他们看:“目前看来,确实是燕黍最耐旱,长势也最好。不过要到秋收时才能看出收成。”
庾晚音:“岑大人能不能像之前那样,测出燕黍最适合什土壤、如何灌溉施肥之类?”
岑堇天想想:“臣自当尽力,但兼权尚计,或需两三年。”
说到时间,几个人都有些沉寂。
庾晚音猜不到旱灾何时来,岑堇天则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那时。
“不必。”李云锡早已看穿这人汲汲营营,不齿道,“尔兄不必多费口舌,人各有志,升官发财对李某来说有如浮云。”
尔岚微笑道:“咱们在太后手下做到多大官,确实都是浮云。这江山毕竟是陛下江山,日后陛下论功行赏时,自然会记得李兄功劳。”
李云锡气到窒息:“无论是太后面前还是陛下面前,都志不在此!”
这声说得响亮,对面夏侯澹都看过来。
尔岚也不耐烦:“是啊是啊,李兄志存高远,恨不得今日入朝明日撞死。兄弟却还盼着李兄多活几日,再出几篇策论供上位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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